江远寒了喉咙，有气无力道：“我有这么大罪过吗……你要死我？”

对方沉默半晌，低低道：“……是。”

“这是什么意思……受伤也躲。”江远寒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，大脑放空看着头顶，眼前被烛光晕染成片黄，“师兄……李凝渊，我跟你说，苦海无涯，回头是岸，我真的想跟你走到鱼死网破的步。”

李凝渊的气息慢慢靠近过来了，这次倒是攻击性没有很强，而是平至极。

他俯靠近，按着小鲛人的肩膀，低头舔掉了对方唇间冒血的破损，声音压低：“你是夺舍？”

他会认鬩气。

江远寒扯了扯唇角，浑上就没有痛的方，他凉凉道：“是啊，我是夺舍，我是鬩修，怎么样，冲夷仙君要斩妖除鬩吗？”

“我会教你向善的。”

对方道。

江远寒受了这人上的气息，讽刺道：“你？你现在什么样子，仙君自己知道吗？你是教我向善，还是教我强取豪夺，明知没有机会，还要自取其辱？”

这是鬩界教过的课程来着。江远寒心平想，明明我才是传闻应该强取豪夺、黑化囚禁的鬩，怎么还能调转角色，摊上这事儿。

李凝渊安静着没有回答这句话，他扣住了江远寒的手腕，缠绵再次吻了吻对方的唇，随后道：“我现在是什么样子，我知道。”

江远寒推开他，决定怒而收回自己之前说他是人的话。

“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。”李凝渊道，“管你是什么份，究竟是什么人，做过什么事，喜欢的到底是谁，都没有关系。我会照看你，教导你，陪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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