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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手不烫吗?”
白瑞雪这才注意到手里重新灼烧的银针,针尖都已经烧红了——“烫。”
这换手的一偏头,那支泛着绿光的蜡烛下,棺材一头赫然放着一只箱子。
一只黑色手提密码箱。轻便小巧。
是这里并不常见的款式。这时的桃源山城,山民用的箱子多数还是木头藤编的。
这样的箱子,非木非藤,看着像是金属质地却轻巧结实,是海外过来的航空合金材料。白瑞雪始终记得她父亲那时是用来装赎金的。
还有,去洋行取钱。她家那时还开着金铺,便也备了这种箱子。
纵使此处光线幽微诡谲,也看得出是她父亲曾经提在手里的那一个。
她的脸上显出惊疑不定的迟疑:
今天这事情邪门,她家丢失的箱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这些年,白瑞雪和她堂弟正在追查了。下一刻,灼烧银针消毒的蜡烛,泛着绿光,却莫名熄灭了。
白瑞雪一刻晃了神,按住的伤口缓缓止了血,但那触感瞒不了她。
微量蛇药的微凉,麻酥酥的。
是桃花瘴。
而她白家的桃花瘴,据说能让人如坠迷梦,通常只会看到雪花。
入障已深的人,则可能被勾动隐晦心事。
就像患了离魂症的人一样,在迷梦中重历心底最在意的或者是最想补救的事情。
白瑞雪知道自己是入了魔障:
因为她看到王庆春旁若无人地提了起来,又将黑色密码箱提在了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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