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不是谁都能坐的,能者多劳啊……
俞鹿如此腹诽,面上则老实问:“加百列殿,晚上。”
这么叫,应该没问题吧?
加百列“嗯”了声,同时,抬了抬,示意她找个位置坐。
坐哪里?
俞鹿纳闷。这方估计不招待别的天使,连个随从的影子也没有,自然也没有沙发之类的家了。也就是桌子主位旁边,有个红的圆形枕芯坐垫。
俞鹿乖乖坐到了上面,不是天使的严谨优雅的姿态,而是抱着膝盖。原本度到小的裙子,因为姿态,往上扯了几寸,露了两只交叉着的雪白的脚。
桌上的羊卷写着的都是天族的文字。天界和狱,以前是各说各的语言的。但在几百年前已经渐渐交通用了。唯独文字的习惯不同。所以,俞鹿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。
不会儿,加百列就回来了。坐了来,将书搁到了桌子旁,没有急着工作,对她微微:“我还没有正式问过你的名字,你是叫鹿鹿吗?”
俞鹿头。
加百列的目光往落,不动声:“怎么没穿鞋子?”
“啊?”俞鹿愣了,有些羞赧蜷缩起了脚趾头,小声说:“刚才太黑了,我没有看到有鞋子。”
倏,条漆黑的尾,从她裙子底钻了来,绕着脚踝转了圈,有些羞于见人似的,给她挡了。
魅这类实灵,在狱不算是阶的族。如果法力够,魅是可以将尾收起来的,就像恶的蝠翼样,不过俞鹿离个水平差得很远,大多数魅辈子都不会到个步。
而尾露在外面的弊端,就是很容易卖主人的真实心情。
比如现在。
俞鹿懊恼伸手,将裙子使劲往拽了拽,却还是挡不住。
奇了怪了。在界狱的时候,碰到对她说黄话的小恶,她可以面不改顶回去。
但是,坐在对面的对象换成了加百列,她就连德底线都跟着起提了。
失礼的行为,都像是对这位大天使的亵渎。大概是因为,表象的柔和,还暗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威仪吧。
加百列看了她半晌,忽然了。
近距离看,的睫毛,居然也是金的,像是撒了金粉。
接着,的指朝上勾了勾。这是个看着有轻佻的动作,但起来很本正经。
秒,座漆黑的侧殿内,仿佛有只透明的手托着双鞋子飘了来,落在了俞鹿面前的上。
俞鹿怔然。
加百列浅:“你不用这么拘谨,平时不穿鞋倒没什么。只是,治愈术是个过程,虽然你现在不痛了,但其实还没全。再有受伤,会影响治愈术的效果。我怕你在殿内走动会被物扎伤脚心。”
俞鹿小声问:“殿不会觉得这样失礼吗?”
“不会。”加百列顿了顿,又说:“在界狱最后的几天,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,能和我说说看么?”
说起这个,俞鹿就心有戚戚。她盯着桌子,将自己如何被个叫特的小恶指认,又是如何被重伤的过程都说了来。
回忆起了濒死的觉、剑刺穿了她的身的痛苦,俞鹿的呼,不自觉开始发闷加促,尾也不安拍起了板。
但这切都因摸了摸她后脑勺的温而止住了。
俞鹿惊讶抬头,加百列已经收回了手,看着她,认真说:“我保证你不会再经历同样的痛苦了。从天开始,你就安心留在天界吧。”
俞鹿呆。
这刻,她像有明白了第次穿越的自己为什么会对加百列手——就像明知山也要攀登。得这么,像朵不能染指的岭之,尊贵大,偏偏性格还这么温柔,还就在她身边。如果不是系统三申五令不能碰,谁会不馋?
但是,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温柔。俞鹿有直觉,加百列这样的性格,旦真的被惹毛了,肯定会比沙利叶性格恐怖百倍。
……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想不开对始终弃的啊。
正这么想着,俞鹿忽然看到,加百列对她挑了挑眉,是个表达疑惑的表情,因为她在发呆。
“殿,谢谢你。但我只是在想,我应该不能在天界住辈子吧?不说别的,单单天界的阳光就可以杀死我了。”俞鹿低头,有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身:“不过,天是有奇怪,傍晚的阳光……我像不怎么怕。”
“是因为我在殿外设置了结界,将阳光减弱了。只要你不走这里,就不会被灼伤。至于之后如何适应,就等你了再说吧。”加百列止住了话题,看了眼沙漏,说:“现在还很早,你若睡不着,可以在这里看会儿书。我要先事。”
伸了修的手指,了桌子上的本蓝书,是刚才从书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