淌抹灰色流质之力，之前邪物肆虐后残余力量。

手指触及瞬间，沈灼也感觉到了几分熟悉。

明无色伸了手掌，轻轻按在了沈灼肩头，微微压，眼底透了几分温热。

那日上清界弟子被追杀，沈灼也感受到了红潮之力，眼睁睁看着修士在自己面前被吞噬。

明无色转世多日，对这世间早就瞧淡了，他对杀戮既不喜，也不抗拒。

不过阿灼个温柔人，见不到这些。

明无色对沈灼温柔，可该明白事情总归要明。故而他嗓音微微缓：“当初红潮之祸，幽冥界主人月鬩所为。不过如幽冥界易主，红潮再现，只怕和如主人有些关系。”

沈灼心里微微酸，缕难受之意也不觉浮起在心头。

她忍不住想起当初见到容灭时候样子。

容灭初入上清界，乃个清逸尘少年，为人也有些羞涩，话也不多。他总安安静静，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他总很安静，自己很少说话，却喜欢听别人说话。

陆音练功不顺利找他说话，自己心情不时候也会找容灭说话。

那时候容灭看上去个温柔安静人，谁能想得到容灭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？

然后沈灼没有继续想去，因为个人若总为了过去事情而遗憾，就会变得弱，而且无助于现在。

现在，她心生缕杀意。

她轻轻侧过头：“阿渊，我在想，我杀了他不？”

甚至对于纪雪君，沈灼都未曾生这强烈杀意。她至多，想要狠狠落纪雪君脸面。因为纪雪君为自己所限，生拘泥于别人眼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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