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起来，猊烈自然而然从旁的架上扯张干燥的澡巾来，上前替他裹了。

??李元悯任他细细帮着干，只声问他：“用过膳了么？”

??猊烈道：“在营里吃了点。”

??待得差不多，他又换了条澡巾将他裹了，连人带着巾抱了起来，放在铺了绒的榻上，顺手抽了条干帕为他细细拭湿发。

??灯烛摇晃着，将人的影拉得很。

??换了三条干帕后，那洇湿的乌发终于有了七八成干，猊烈移了兽首暖炉来，不远不近靠着他温烤着，李元悯不说话，将脸半藏那干燥馨香的澡巾里，默默看着青年来来去去。

??“阿烈。”他突然开叫了声。

??猊烈正于内室给他取了贴小衣来，听闻他叫他，三步并作两步来了。李元悯将澡巾卸了，像要人抱的孩子般朝他伸了手。

??“阿烈。”

??他又轻轻喊了声。

??猊烈忙上来抱住了他裸赤的子。

??李元悯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脖颈，瓮声瓮气的：“阿烈，你想我了么？”

??他还带着丝湿气的乌发扑在猊烈鼻翼，痒痒的，馨香的。

??因着上次伤了他，猊烈已有段没有碰他了，见他这般样子，自立时咽了水，又迟疑起来。

??“殿……”

??可李元悯却牵引着他的手去碰，“早了，你瞧。”

??他用唇蹭了蹭他的喉结，轻轻住，声音空灵像飘在半空：“阿烈，你不想我么？”

??香炉上的青烟袅袅，缠绕在灯烛辉映的柔纱幔，迷离飘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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