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吐的话落在冰凉的窗面上,立刻凝结片白雾。
她伸手指在白雾上随意画个形状,听着纪成远在电话头的陈词滥调:“...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,陈封难还不上你?这两全其美的好事!有了陈氏的资金,不管对你对盛远还对我们纪家都多大的——”
“我知。”纪瓷打断,“我知盛远对纪家来说意味着什么,也知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切都拜你、拜盛远所赐...”
她深深了气,定决心,“所以我想清楚了。”
纪成远警惕问:“什么?”
纪瓷顿了几秒,由于灯光的折射,窗上映了张和她模样的脸。
她什么,镜子里的自己就跟着什么。
纪瓷和双眼对上视线,缓缓开:“我会把你曾经给过我的切还给你。换言之,如果盛远有天真的撑不去了,你和妈妈、甚至包括整个纪家,我都不会不管。”
“这样的话...”她的目光移到书桌边的小提琴上,语气放软,带了肯恳求,“你能不能也给我次自己选择的权利呢。”
纪成远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。
不知被她的话打动了,还突然又有了别的打算,在纪瓷说完之后,难得没有反驳。
过了会,电话被挂断。
在她的记忆里,几乎没有几回,能和纪成远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通话。纪瓷觉得纪成远也许会好好想想她的提议,也许不会,毕竟作为名商人,有很多固有的思维模式很难用外力改变的。
但不管纪成远信不信,刚刚说的些,都她思来想去能够到、并愿意为此付诸行动的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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