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来，纪瓷觉得很公平，“说。”

霍骁：“怎么回家。”

纪瓷目视前方，随便找了个理由，“没带钥匙。”

霍骁又问：“家里人这次没说来接？”

纪瓷顿住，抬眸对上他视线。

眸光深邃澄明，像能看穿人心似。

“没有，他们很忙。”

她想再聊这个话题，却又有舍得终止谈话，于是：“我能在这待晚上吗？”

霍骁看着她，虽然他是站着，可眼神并没有任何居临意思，也没有把她当成是什么都懂小孩。

刚才谈话，仿佛只是场朋友之间正常交。

他到即止，也并求，“可以，想吃什么就拿，我有员工折扣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到了换班时间，男店员结账班，临走前还和纪瓷打了个招呼。

纪瓷微微头，目送男店员背影离开。透过面前玻璃窗，她用回头就可以看见在吧台里收拾东西霍骁。

她稍稍弯唇，把草莓味棒棒糖收进袋，拿了午整理琴谱来复习。

凌晨半，便利店里只剩纪瓷和霍骁两个人。

大学城外摊贩也逐渐偃旗息鼓，路面上只剩稀稀拉拉几个。

纪瓷平时作息时间很规律，除了偶尔回去晚，其余时间基本上十二半左右会上床睡觉。

现在熬了个小时，她突然感觉书面上音符像活过来了样，在眼前纷乱飞舞，眼开始重重直往坠。

“......”

实在太困了，纪瓷忍住垂着头陷梦境里去，脑袋经意磕到了面前桌面。

安静空间里，发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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