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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7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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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折,便与季凉坐在乐里闲话。

自从掌了权,她就让季凉搬进了乐,与她同住。

来前些日子, 她实在每天忙得焦头烂额,若如此,恐怕天到头,也只有晚上才能去找季凉,那她白日里处理政务的时候,就难免心神宁,浑身上都痛快。

二来这后也没有别人,她习惯看自己的夫郎眼,还得地跑到甘泉去,虽然两之间相隔远,终究折腾。何况她每晚都要与季凉同睡,面对朝臣时的百炼钢,全都化作了床榻间的绕指柔。那也的确没有什么分而居的必要。

自周开国以来,还没有过帝后同居的例子,消息初传来时,如张阁老般的个老古板,还抗议了声,很快就没了声音。

道理很简单,此事本后之事,轮到朝臣什么嘴,而更要紧的,人人都看在眼里,当陛对这季凉,简直捧在心尖上的。

明眼人都看得懂,当初吏部尚书敢当朝进谏,要废黜季凉,背后必然太凤君的授意,而为了此事,太凤君被禁行,吏部尚书狱查办,案子至还在理寺。

人人背地里都猜,以女皇当时在殿上公布的罪状来看,显然有备而来,或早或迟,都要从太凤君手收回权柄的,只若没有这将她逼到崖边,她未必手如此留面。

以女皇的心机狠辣,还有对季凉的用之深,谁要敢在的事上多嘴,那无异于明着女皇的逆鳞。

况且,女皇已经当众表明过意思了,这凤君之位,原本就季凉的,只待暑过去,秋高气之时,由钦天监择个日子,便要办册封殿了。

而这边厢,乐里,郁瑶同季凉在说的,也正这桩事。

“钦天监将日子初定在了九月二十八,你看?”郁瑶边将银勺送到季凉唇边,边问。

面前小碗里盛着的,酥山,用在地窖里存了半年的冰,先刨作细雪状,再淋上牛乳、蜂蜜,佐以各色瓜果,虽及郁瑶吃过的各式冰品细,在此间却也难得的享受了。

季凉无奈地看了她眼,又要喂东西,又要与说话,当能够多用的成。

万幸经过这段日子,的脸也如从前那样薄,对这般暧昧之事也只作寻常了,衔了那勺冰,在慢慢化了,方道:“又懂天象,钦天监选的,自然的,何故还白问句。”

郁瑶得傻气,“这样说,只有你亲自过头的,才的,别人算来的都作数。”

季凉便忍住又摇头。

“话说回来,”郁瑶又道,“先前就说,先将金册金宝给了你,过待天凉快些再办典就了,你怎么就依?”

虽然说季凉早已她认定的夫郎,合上也都将当凤君看待,礼法上还着个侧室的名头,令她心里舒服。

反倒季凉比她心宽得多,“过个虚名,有什么要紧?”

这倒故作度,而心里通透得很,虽然世间男子无在意正夫之位,能嫁与女皇为后,更天间最尊贵的男子,在心,倒并这样以为。

古往来,多少凤君徒得个虚名,而常年无恩宠在身,在冰冷浮华的室里度尽。或许于常人而言,只要有这般尊荣,实在的权势与地位握在手里,恩宠过如浮云般,值得挂心,对而言,却恰恰相反。

只因什么都没有了的人,没有亲族可以为之挣前程,连自己的性命,自当年决心丢到沙场上之后,也过可有可无而已,于,凤君之位分文值。

能得郁瑶如此相待,即便无名无分,也甘愿的。

郁瑶心里归愿意,仍哼唧了两声,这时候,却听外面玉若叩门,送进本奏折来。

“这监察御史唐纭上的折子。”她低着头道。

郁瑶就觉得奇怪,因着容易批完了奏折,刚了气,突然又来,止住地就有些心烦。

“什么折子,早上同其的起送来?”

若说急事,她个言官,司的检校弹劾之职,仿佛倒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。

玉若却答:“乃唐御史有话直说,特意递了折子上来,请陛观。”

郁瑶越发摸着头脑,打开细细看了番,眉头却逐渐微微拧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季凉在旁轻声问。

这论换了哪朝哪代,后男子敢如此询问政事,即便获罪,也要遭申饬的,却习以为常,郁瑶也丝毫曾在意过。

“郁瑾的事。”她了眉头,透丝无力,“你还记得那赫赫人吗,叫安弥的?”

季凉了头,“如何能忘。”

“近来两国复又交战,民间对赫赫人多有警惕反感,也理之,安弥们所住那家客栈的老板,以此为由将们主仆二人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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