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次。

林冉开心说：“年真是太好了，柚子从北京回来，在这里稳定工作，再也用年到头只见几次面。没想到江尧也回来了，我们个人又聚在了起，距离上次起吃饭好像都过去……”

她掰着手指数了数，突然脑子短路，忘记年是什么年份了，数半天没数明白。

许柚等了良久没等到个数，正准备翻个白眼告诉她。

身侧男人嗓音清冽低沉，抢先说了来，“十年。”

“啊，对。”林冉马后炮说，“学期是2008年啊，我怎么给忘了。但是管怎么说，现在家混得还错啊，以后经常聚吧。”

梁子豪提醒，“准备倒数了。”

他们盯着晚里红红火火断在递减数字，眼神曾离开秒。

直到电视机屏幕上现“三”、“”、“”字样后——

许柚跟他们起碰了碰杯，迎着室外噼里啪啦鞭炮声，掀起红唇漾微浅弧度，小半杯红酒仰头饮而尽，没几秒就见了底。

虽然度数真，可清凉顺着喉咙入到胃后，还是有火烧般灼人感觉，白皙脸缓慢爬上层薄薄酡红。

许柚拍了拍脸颊。

互相说过“新年快乐”后，林冉又跟她说了遍，并且拽她去阳台看烟花。

禹城并是个经济发展迅速城市，虽然政府有发布过禁燃禁放令，但目前还执行得够彻底。

像节这代表着年之岁首，传统意义极年节，就还有少人钻空子。

许柚吹着冷风，边听楼附近鞭炮声，边望远处点燃整个夜空烟火，闪烁花瓣如雨，在绽开刹又自天上而落，淌道绚丽耀眼星光瀑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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