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淮到底自己的什么人呢?
阿落两条胳膊交叉着搭在浴桶边上,浸泡在温度恰的药浴之中,脑中反反复复思考着个问题。
与此同时,师淮坐在他后,将磨成粉末的药草用水打湿,用双满厚茧的手温柔涂抹在布满了鞭痕的背上。
师淮言发,只沉默为阿落上药。
师淮让阿落叫自己爹,也从告诉阿落他的亲生父母谁。可如果自己与师淮非亲非故,师淮为什么要把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儿带在边?
他们的关系很奇怪,像亲人却亲人,像师徒却又师徒。
除此之外,师淮上的谜团还有很多,他从会在个方久居,少则十来天,多则几个月,他就会带着阿落离开现在居住的方,前往个落脚。
其时恰逢世,中原大诸侯国林立,其中势力最大的魏、岷、凉、宋、虞。国之间兵戈攘扰,战火从未停歇。在这样的大争之世,师淮与阿落大小相依为命,浪,必定危险重重,因此这样的生活在旁人眼里看来免有些匪夷所思。
可在阿落看来,跟着师淮走南闯北,可以开拓视野,见识各的风土人情,倒也意外错。
最重要的,对他来说,有师淮的方就家。
舒舒服服泡完澡,阿落坐在桌边,津津有味吃起了师淮给他买的甜豆。
呼噜呼噜通风卷残云之后,师淮捧着件衣走进屋里。
“你又高了,原先的衣服已经穿。”
“新衣服!”阿落眼睛亮,抹了把嘴角,从师淮手中接过衣,在上比划了。
这又阿落另个与众同的方,和寻常孩样,阿落个得飞快,据师淮所说,他的成速度寻常孩的十倍。也就说,普通孩岁的工夫,相当于阿落了十岁。这也为什么师淮与阿落要频频迁徙的原因,因为阿落的成速度快得惊人,周围人旦察觉,免了要起疑心。
这次师淮给阿落准备的新衣裳看起来比原来的体面多了。面料上的丝绸,束在纹饰美的腰带里,整个人显得利落又神。
阿落换上新衣裳,开心转了个圈。
“喜欢吗?”师淮问。
“喜欢!”阿落扑到师淮怀中,“师淮给的,我都喜欢!”
晶莹剔透的湛蓝光泽在阿落前晃晃。
“青嶙石还在吗?”师淮问。
阿落答:“在!”说着,拿起挂在前的块湛蓝的小石头,放在师淮的掌心。
这师淮给他的,自打阿落有记忆起,这块湛蓝小石头就直挂在他的脖上。
“记住,这块青嶙石很重要,定能丢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阿落双眸亮闪闪的。
师淮在家的时候,喜欢独自人坐在院里的树,天气时,他会把把古琴抱在膝上,时时奏响几个音。
这日午后,临完字帖的阿落正准备溜门玩耍,蹑手蹑脚从院中经过时,被师淮声叫住。
“阿落。”
“……干嘛?”阿落只停脚步,站在原。
“过来,我考考你。”师淮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勾。
阿落叹了气,万般情愿走了过来。
“考什么啊?”
“上德德,以有德。”琴弦响,师淮,“句。”
“德失德,以无德。”阿落答。
“继续。”师淮指尖在琴弦上淌而过,“琴声停,你也能停。”
阿落只继续背:“上德无为而无以为,德无为而有以为;上仁为之而无以为;上义为之而有以为;上礼为之而莫之应,则攘臂而扔之。故失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。”
师淮抬起手,按在琴弦上,琴声止住。
“书倒背得利。怎么到了现实,就把理忘得干二净。”
“可圣人也说,万以自然为性。我过顺其自然,遵从本心而已,这正应了圣人的句违自然,乃得其性吗?”
“学习圣人之言让你用来狡辩的。”琴音铮响,师淮冷冷,“息心止行,你如此争强胜,怎能破除心中戾气?”
“为什么非得破除啊……”
“还敢嘴?”
阿落撇了撇嘴,低头语。
“罢了。看来说教对你无用。”师淮稍稍移开古琴,拍了拍自己的大,“过来,我教你弹琴。”
阿落坐在师淮大上,靠在师淮的前,听师淮耐心解释什么宫商角羽徵,有模有样学着师淮的手势,手指放在琴弦上,轻轻拨。
“响了响了!”阿落开心拍手,“这把琴叫什么名字?声音真听。”
“的名字叫漱玉。”师淮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