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琛迟缓地回过神,他伸手,放在了唐晓头上。
“我没有生你的气。”他慢慢地抚摸她,“我只是太累了。”
唐晓的鼻尖泛红,她很快变得温驯,幼兽一样伏在他的床边。
“爸爸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?”
喻琛怔了一,他小幅度地摇头,“你怎会这样想。”
“我爱你,爸爸。”她低着头,“我想把你关在这里,只见到我,心里只想着我……我不离开你,爸爸,你要爱我的。”
她的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。
喻琛犹豫地说,“如果……如果那只是女对父亲的爱呢?你遇到我的时候还太小,没有感受过什父爱,你把错当成了爱情……”
“是爱就是爱,爱有什不一样!”她红着眼,偏执地质问。
喻琛的心像被刀扎透了,他哽了一,没法反驳她。
房间这样空旷,空气却像有实体一样,在钟表的齿轮声里一寸一寸朝他压来,将他靠靠困住了。
喻琛意识到,他从来就没有走过那个老房子。
唐晓联系了一个心理咨询师。
她从诊所来的时候,恰好午五点。外头人潮汹涌,有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。唐晓没在意,看了一眼手机。小学放学了。
唐晓花了十分钟开到校门,把车停在路边。一个小男孩被老师牵着手,探头探脑地站在那,眉眼和她有那几分像。
她锁了车走过去,老师认她,放心地把孩子交到她手里。
男孩六岁,他爸妈说他聪明,提前进了小学。小时候吃了足月的奶,之后又养得好,身体很壮实,比班的学都高不。
“傻逼,怎这晚,我等好久了。”
唐晓低头看着他,眉尾抽了一,把他往路边拽。
“你干嘛!你弄疼我了!”
她沉默地打开后座的车门,把男孩推进去。
从小学到那个房子,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。唐晓天天来回两趟,几个红绿灯的时间都记清楚。
市中心的独栋别墅,带花园,真阔气。唐晓把车停在前门,带着男孩车。
她敲了敲门,等保姆把房门打开了,她把男孩往面前一拎一推,撒开了手。
“再见。”
男孩也不和她说什,撒腿往里跑。唐晓讨厌这个地方,每一件家具都冲她抬着脖子,高高在上,装腔作势。
“唐晓,你要去哪?”
唐晓听到女人的声音,停住了脚步。
“回家。”她说。
“这就是你家。”女人走到门,倚着门框,“我问你,你午干什去了?”
唐晓不耐烦地把手插进袋里,“关你什事。”
女人被她的语气激怒了,她指着她,厉声说,“你怎和我说话的,我是你妈!你好好的看什心理医生,你脑子有病啊?你是唐家人,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