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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8【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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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
我的话有多,吧?

这也不能怪我,至少不能全怪我。我以前不这样的,总有个人在我身边说个不停,我的任务就适当回应,以及适时打断。但那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,要说起来我也对自己有如此多的话要讲到不满,不过反正只在脑子里排列这些恼人的文字,又没有说,管他呢。

因为缺乏欲望,部分仿生人的生活都很简单朴实,具现在“我”的公寓只有间卧室上。

现在这间唯的卧室里躺着个国家分给我的人类男性,明明家都成年人,我却只能坐在二楼台的栏杆上着夜风,百无聊赖拿房主的记忆打发时间。

仿生人的记忆很读取,调机记录,编号HW-42的“人生”便坦荡而直白供我阅览。时间事件对应标注,比档案归类还整齐明了。我开最早的录像,拉倍速播放,开始看纪录片。

纪录片这东西,我从前只听说过,但没有看过。

我有记忆的时候,病毒已经破坏了几乎所有的城市。还活着的人上分成两拨,类在废墟里躲藏度日,另类则朝着他们心目中的圣日夜不停逃亡。运气不的死在路上,运气的,也许终有日能进到那座传说中的笼城——他们叫:人类最后的净土。

然而还有类人,既不躲藏,也不逃亡。我们游荡在疮痍的上,脚踩着怪物的尸,穿过钢铁的丛林,像自由的飞鸟随风浪,直到死亡叫我们坠落。

最开始的时候,我对外界的切都没有觉。捡到我的人个雇佣兵,他后来告诉我,开始他还以为我已经被染了,小脸上麻木的神跟那些被病毒侵蚀了神经的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,要不偶然发现这小东西竟然会对他的些简单手势做反应,差就手给我个痛快。

讲这些话的时候,雇佣兵坐在块坍塌的墙壁方,石头上满了青苔,隙里还钻了几绿得很干净的杂草。我边听他编故事,边盯着那几瘦弱的小草可劲儿看——我喜切生机勃勃的样子。然后有翅膀扑棱的声音,我于顺着日光看过去,看见墙壁里支的钢筋上落了只黑色羽毛的鸟。雇佣兵还坐在的石碓上讲那过去的事,他喝多了,我习以为常没有搭理,任由这个人自由发挥。我的记忆直非常,小时候跟着他浪的途中发生过什么,我自己都清二楚,因此向来对他编来的什么“吃毒蘑菇中毒后学人家躲在废墟的野猫喵嗷叫”之类的节不为所动。讲了半天没人捧场,他于觉很无聊瞅着我,说我肯定有超忆症。

所以我也记得,他给我讲过纪录片。

雇佣兵的脑子有时候不太正常,他说那因为他的头曾经受过伤,发起病来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。有次他发病之后很平静,不像往常那样攻击性,只靠在旁吟了会儿,可能脑袋没那么痛以后,就把我揽过去开始关心未成年人的教育问题。讲着讲着他突然跟排练过无数次那样熟练问:学习怎么样?在学校跟同学有没有矛盾?期末考得不?……

惭愧,我本不知道期末个什么东西,不过学校的废墟倒看过不少。

但我没有打断他。

当时场面度非常父慈女孝,如果他清醒之后还记得,定会十分动——毕竟我很少如此合他,我般都选择直接把他打晕。他那天说了很久的话,父如山滑坡,把我念得精神恍惚,第二天不得不抓着他把不理解的名词个个问清楚。然后这老男人很慨,叹了气说,也不知道笼城里会不会有纪录片。

后来我去帮他找过,可惜笼城里没有纪录片。

我回过神时,倍速的录像已经放了快分之。

从内容上来看,HW-42的“记忆库”,相当符合纪录片的定义。

“她”最早觉醒的仿生人,也最冷漠的执行者。与其说“她”这个世界诞生的崭新的生命,更不如说台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武器。

没有,没有目的,对被“她”身上所携带的“异常”影响从而觉醒的仿生人也没有产生认同,像道影子隐藏在战争和秩序之后,做个合格的旁观者。

直到记录中断,“她”消失了,而我从这具身里醒过来。

我为什么会成为“她”?

“她”的身为什么和我模样?

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浮水面,又被我随手抹掉。有瞬间我的头脑里片空白,什么也没想,只静静注视着远方从未见过的灯火。那觉就像沉了海底,古老而静谧的脉动中,眼中被海水浸没的星野闪烁而明亮。

潮湿的晚风撩乱了披散的发,我用手指把们向后梳到掌心拢起来,慢慢叹了气。

我抬起头,看向真正的夜空。

不管在哪个世界,当我抬头时看见的夜空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。薄纱似的云成片成片游着,星光忽隐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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