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制音乐的表达,实在想不到少女身上那诡异的涩从何而来。毕竟从她弹琴的姿态来看,她对首曲已经熟练到近乎本能了。
还有也令人在意,演奏者倾注在曲的有些“奇特”。作为用手指倾诉心的大师,肖能应到更深的东西。
就像次久别重逢的喜悦,或者说更像结束场绝处逢的逃亡后,听到神音圣咏时灵魂的激荡——请原谅时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了,虽然有些荒诞,认为是准确的。
从技巧到,肖自证完心的疑惑后,终于听从耳朵,沉浸到乐曲。
涩却又熟练,克制却又汹涌,厚重却又明亮……带着宣意味的倾诉,充满矛盾,绝对合理。
肖敢断言次演奏无法被复制。如此的触键和充沛,或许再也不会在首曲里重现……或许不是最完美,演奏者的切很私人,也动人。
——绝不是远方的某人极度自我的、令人火大的改编演奏,是在制定的曲谱规则绽放的彩。
C大调的练习曲,如同圣咏般。
耳目甦醒过后,是晚神赐的最的慰藉。
里是德累斯顿,并不是黎。
天蓝眼眸里的微光闪了闪,终将那声问询默在心底。
弹钢琴的小姐啊——
,是谁?
*
“欧罗拉·沃德辛斯卡?”
钢琴声令人梦回黎午夜的沙龙,年轻时舞会那次再见的画面随着琴音静止逐渐消散。回过神来的老店主扫了眼留在前台登记簿里的名字,默默将名册收进柜里。
为晚的钢琴,敬曾经的岁月——
小姐,您入住的段日,咖啡免费。
*
即使知道只左手就是自己当年的手,保险起见,欧罗拉选择弹奏《肖练习曲》的第首。左手的工作不多,足够重要。
实际证明她的选择完全正确。
身没有问题,只是心理上还是有些不确信,再加上第次弹奏十九世纪的钢琴——双早已习惯了现代钢琴的手,第次与古钢琴(Fortepiano)接触,欧罗拉到有些受限制。
架琴的低音、音、音的音比和现代钢琴完全不样。比如左手想要达到惯听的音,触键就必须比往常的要稍轻些。右手在走过几个琶音后,便立即选用最稳妥的方式去控制、去平衡。
身为钢琴家,就要能演奏任意架钢琴。
当欧罗拉大致摸清指钢琴的个性时,心便由指尖倾诉了。
从挚到失望,从无望到放弃,她脑海不断闪过那些无法弹奏美妙音的日,湿润的眼睛便开始变得视线模糊。
是喜极而泣。
再也不用担忧左手会现杂音,再也不用遗憾演奏不最想要的音。
从天起,她再次邂逅钢琴。
如聆圣咏,似获新。
或许些过于汹涌,少女尽将其倾注在首钢琴曲里。
等终止音落,她的手几乎无法再抬起。乐曲的后半段,她几乎是放开自己,完全遵照本能强制呈现来的。本就虚弱的的身,此刻变得有些摇摇欲坠。
“欧罗拉?”
佩蒂特快步移过去,让少女靠在自己身上。
少女头上满是细汗,面有些发白,手臂像是用尽了力气。
她的裙摆上瞬间就开了几朵暗的。
此刻欧罗拉的眼泪早已决堤,她却灿烂着。
受到佩蒂特安慰的动作后,她终于倚着者呜咽声。
“嬷嬷,还能弹钢琴,真的太了。”
*
“是啊……”
看着少女靠着仆从小声啜泣,肖似乎想起了什么,露欣慰的微。
“又哭了呢……”
“哈,说什么,弗里德?我没听清。”
天使脸上的意瞬间消失得干净。
安东尼后背紧,突然害怕听到对方吐露文,恨不得回到原先的静默里。
“安东尼,我最后以亲人呼唤,请记得,作婚约承诺的是们……”
肖的声音几乎听不什么,只是机械念每个词构成句,却压迫得安东尼呼困难。
蓝眼睛瞬间黯淡来。
肖不再抱有期待,却因为那首钢琴曲,心无比平静。
“而我们约定的,是‘沃德辛斯卡’。”
停顿良久后,望着窗外的漆黑,几乎用叹息般的声音回完那句话。
婚姻,果然索然无味呢。
第3章 Etude·Op.3
【被变更的婚约】
接到沃德辛斯基伯爵的信函时,肖已经准备收拾行李回黎了。毕竟受凉给带来的病症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