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?”
“噢,我回家看见你晒衣服了”
现在六点多,陈泽不在学校堂回家干什么,
“你回家干嘛”
“啊,有点发烧,跟老师请假了”
陈谦没说话,话筒把略有起伏呼声传递过去,
“哥,我有点难受”
陈泽声音恹恹,没什么力气,自顾自说道,
“我头疼,还有点冷…”
“量温了吗”
陈谦打断,
“没呢哥,我不知道家里温度计在哪里”
东西明明都是陈泽在收拾,自己个多月没回去过了,更不知道在哪儿,立马反应过来陈泽就是借病装可怜,陈谦毫不留面打压,
“你就去医院吧,叫医看了以后你打电话来给我说声,还有事吗,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电话边把人叫住,
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”
陈谦心里梗,立刻就软了,两人沉默片刻,最后是陈泽主动挂了电话。
个月时间,他还没有好正常与陈泽相准备,当什么都不知道样,切如常。
不过就算自己以平常心对待,陈谦不敢保证陈泽也可以,所以他选择了最没有效果逃避。
当陈泽问句话时,像是自动反应般,句“怎么会呢”呼之欲。
但他怕陈泽误解,怕陈泽陷得更,话将将在嘴边刹车,避免对方蹬鼻上脸。
陈谦其实自责很久,直到现在,夜里辗转想到陈泽时,都怪自己太过迟钝和纵容,亲密早就超过了兄弟之间应有,等到他反应过来切都晚了。
用手掌端大力揉着眉骨上方,陈谦表苦恼。
到底该怎么办。
楼客人渐渐多起来,把陈谦吵得心烦意,不想楼去和人打交道了,他索性倒在床上,用枕头蒙住脑袋。
客人们像往常样吃火锅摆龙门阵,服务员穿梭于各个桌台之间,突然后厨声响,随之而来是熊熊燃烧橙色火焰,黑色烟气顺着烟囱蹿去,瞬间焦糊味道充斥所有人鼻腔。
店里经常有火演练,按照既定路线,三两个员工抄起灭火器就往厨房跑,剩人在大堂里疏散客人。
陈谦闻着味道往跑,火势凶猛,很快就烧到了离后厨最近楼梯,他只能反向上,往另偏门跑去,因为偏门外是直接露天楼梯,为了防小偷,门常年锁住,但这是现如唯路。
已经拨打过火警,从厨房里跑来员工满脸熏得焦黑,这个点般都炒完料了,不会再开火,所幸爆燃时厨房里人都在外面菜墩备菜,掌勺师父难得倒次垃圾,算是捡了条命,现如只有起火原因还不明了,只能等消防员来了再说。
“人都在吗!”
副店大声喊着,听员工自报姓名,吓得眼里都蓄泪,何曾见过这么大阵仗,
“大家都确认有没有少了谁!”
她声音颤抖。
“老板,老板还在楼上!”
员工里有人大喊,大家看,陈谦真不在,
“有人看到他去过吗!”
旁女孩们十分焦急,带着哭腔,此时束手无策。
哒哒脚步声从人群后冲过来,陈泽手上拿着医院开药,坐车路过时看到浓烟,车就听到人群里在找老板,陈谦被困在里面了。
只手还伤着,陈谦用折叠板凳撞门时使不上力,室空气很糟糕,几乎令人窒息,眼前开始发黑,肺里像是火燎样。看着后烧上楼大火,他无力靠在旁边墙上,有三两点火星飘来,落在手背上灼伤皮肤,远远火光映红他脸,陈谦看着无肆火越来越近,因为缺氧快要晕厥,他闭上眼,眼前漆黑片,唯想法就是自己这辈快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觉到沉去,脑中像是跑马灯样闪过过去,小时候陈泽是可怜兮兮,看到陈哥只敢躲在自己背后,后来陈哥走了,小泽顺利读书,陈谦想起挂了面墙奖状,想起老师夸奖和同班家艳羡目光,还有陈泽懂事贴问候与照顾,藏不露撒。当接近死亡时候,官都变得迟钝,他反而没么难受了,静心来发现唯担心还是陈泽。
小泽怎么办,会伤心吗,以后就剩他个人了。
温度越来越,陈谦受热浪侵袭,他睁开眼,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,烟雾燎泪水,眼前虚晃过也都是陈泽脸,从小到大,有开心大笑也有怄气嘟嘴,听说人在临死之前会想到自己最在乎人,陈谦轻笑,像是想通了什么,心底久以来翻涌纠结与苦恼都归于平静。
紧锁门从外面撞开,声响吵醒了几近昏迷陈谦,他尽力撩起眼皮,背光站着影很像小泽,陈谦艰难抖动嘴唇,叫个名字,幻觉样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