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传来马车铃声。
沈青宁立马朝街边让路。
敞篷马车雕饰华丽,蓬顶用黄梨木雕刻成弧形伞状,伞檐垂层樱粉色轻纱,轻纱薄如蝉翼,边缘缀着无数大大小小珍珠,随风微微摇荡,马车角缀着拳头大小银铃,声音清脆悦耳,有节奏附和着马蹄。
当然,最引人注意是里面还坐着个抱着宠少女,少女雪肤桃腮,双翦水秋瞳似真似幻,怀里宠更是通体雪白,乖巧伏在主人臂弯。
路旁众人皆闪身避让,瞪大眼睛望着座华丽车驾,他们在京城也算见多识广,可也曾见过场面。
“怎么回事,哪里来马车?”
“知道啊,也没看见挂着谁家牌子啊?”
“看清里面小美人了吗?”
“看见了,跟天仙样。”
“她怀里抱着是...狗?”
“哪有么白狗,是只狐狸。”
“知道知道!”
众人赶紧围拢起来。
“听说啊...先声明只是听说啊......马车八成是宣北王!”
“胡说什么,宣北王为人勤俭低调,怎么可能弄么奢华马车招摇过市?”
“嘿嘿,就知道了吧,老话说,英雄难过美人关,宣北王是低调,怎么也抵过心上美人喜欢啊!”
“什么意思,快给说说。”
众人皆是面色振,来了神。
“嘘,都小声。听说啊,个抱狐狸小美人异域,来京城投亲时候被恶人欺负,后来遇上了宣北王,宣北王当然要仗义相助了,又看她无家可归,就邀请人上自己府上暂住,来去,俩人就互情愫,宣北王更是被小美人迷得神魂颠倒,捧在手心爱护,要星星给月亮,别提多宠了!”
“真?宣北王样个人,可能吗?”
“怎么可能,没看见驾马车是谁吗,可是宣北王贴身侍卫裴!”
“还真是,说怎么有眼熟呢!”
众人抓住了关键证据,纷纷附和起来,彼此互相交换着意味眼神,脸上皆是激动之色。
在个世上,没有什么比大人边情史更能引起人兴趣了。
没有人注意,个黄衫女子,悄无声息缀在了马车后面。
沈青宁眼就认了马车里小神女,原来她也来到了京城。再听众人席话,她疑惑了,可能吗?
她没有见过宣北王,只从书里描述来看,对方绝是么个恋爱脑。
小神女虽然清丽纯洁,但是以宣北王年龄和阅历来看,两人之间罗曼史实在太过玄幻。
她决定跟上去看看。
马车晃晃悠悠,绕过了条街巷,终于停在处宅大院后门。
后门没有牌匾,但是守卫依旧森严。
沈青宁目送着马车驶入,朱红大门重新合拢留丝隙。
沈青宁观察了,此处人声僻静,鲜少人来。
她也再逗留去,索装成过路人,目斜视拐了去。
走到街头,有处歇脚茶摊,沈青宁找了个座位,叫了壶西湖龙井。
“小,打听,”沈青宁掏块碎银,“要是想在京城告御状,找谁使?”
正常情况告御状当然是要敲登闻鼓,但是如个京城,刑部卖官鬻爵,京兆尹明哲保身,百姓申冤难如登天。
小打量着沈青宁个孤身弱女子,心底免恻隐之情,如果是有天大冤屈,谁会背井离乡跑来京城申冤。
“姑娘也是容易,也算是来对了地方,”小边给沈青宁添茶边轻轻说道,“咱们条街走到头拐过去就是宣北王府邸,王爷为人亲善,嫉恶如仇,在王府外守着,看到他门就拦上去陈诉冤情,他定会给主。”
“真吗?”
“嗯,只要能见着他,他肯定会帮。”
“可是,”沈青宁犹豫了,又看了看左右,才低低说道,“刚在街上看到个女子,大家都说是宣北王新收宠妾,王爷为她掷千金,近日连政务也搁置了,早朝也去了,大有日渐沉迷公众号:图雅酱之势,怕......”
“瞎说!”小马上打断她话,义正言辞道,“在条街上摆摊十余年,跟王爷了十余年邻居,他是什么样人很清楚,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女子就迷失心智!”
“八成是些结党营私者故意诬赖王爷名声!”
“明白明白,”沈青宁立马说道,“想来定是样,就放心了,即刻便去王府门守着,等待王爷门。”
沈青宁说着,便起身告辞朝王府走去。
现在她可以确定两件事,座宅院确实是宣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