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便走了, 也没机会过这个中秋。

日中秋, 若不是顾寅提起, 霜澶还真是教忘了。

……

三人齐至宅院外, 外头已然停了辆马车，马车旁还立着位眼生小厮。

顾寅与小厮齐驾车，霜澶跟着顾安道入了车厢。

路上霜澶喜望外额手称庆，难得坐不住。

又侧眸看顾安并不留心她，胆子便也起来, 时不时便去推开窗条缝儿往外瞧。

这些自然也都落在顾安眼里，倒似是也被勾起了兴致。

“瞧什么呢，这般欢喜。”

霜澶偏过头，朝顾安嫣然笑，“婢瞧街上人这样多, 面上皆是带笑，想来日团圆多是教人欢喜，婢见他们欢喜, 自己心便也欢喜。”

“就为这个？”

“自然不是，日公子带婢道过中秋，婢心更欢喜。”

马车上窗因着霜澶已然嚯了条缝，日光竟这样好，倏钻进来，将晦暗车厢打亮了截。

仿佛是教霜澶说到了欢欣之处，顾安听罢，初初是略扯了嘴角，继而推开窗也向外瞧去，随即唇边弧度渐渐了起来，最后竟裂开嘴轻笑，虽不曾发什么声响，却是教霜澶瞧了也跟着喜不自胜。

“可有什么未达心愿不曾？”顾安放窗棂，面上仍旧带了莫名笑意。

霜澶闻言，悄么儿去瞧了眼顾安，想来他眼是心情好，故而问了些有没。

从前初遇着顾安时，霜澶原是只想着待避过了风头，便另寻去处，眼只觉顾安这头也没什么不好，待攒些银钱再府买个小庄子过活，只自己契还在沈府里头，再去拿是万万不能够了，日后还得想法子向顾安讨份文书重新办张籍，这才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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