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？”

霜澶原还在为着怕沈肃容瞧见自己而汗浃背，只得拼命垂着头，连多唿气都敢。

眼陡然被顾寅叫了，心怔楞，随即才反应过来。

如自己易了容的, 又着了男装，想来亲爹亲娘站至跟前都未必认得，遑论沈肃容？

样想着, 霜澶心才松乏了些。

“无事，想来昨夜曾睡，日又起了个早，冒虚汗呢。”

随即抬袖掖了额边的汗，兀自敛了心绪，再多话。

虽明知沈肃容万无可能会认自己，可他眼就在身后的屋内。

饶霜澶面上再匕鬯惊，腔内的颗心，却仍因着才刚空气里头若有似无漂浮着的冷松香而涌起波澜。

霜澶想，恐怕她就世上最蟠木朽株之人，沈肃容过堪堪从身旁经过，连正眼都曾朝她看的，却已然能将她的心绪搅成团浆糊。

眼自己，或惊、或惧、或旁的。

唯平心、易气、息定，半没有。

头屋里时有细微的笑声传，听着声音多半顾安的，想来沈肃容与顾安正在品茗。

“怎的近来都见你寻了。”顾安的声音。

“无事寻你作甚。”沈肃容淡淡。

霜澶原也无心去听墙角，左右过就些寒暄罢了，可里头的声音自了脚要往霜澶的耳朵里跑。

“可眼瞧你，怎的像独坐愁城般。”

沈肃容闻言，置可否，揶揄。“先前你还自己正风得意时，原也见你如何得意的。”

“过纳了个妾，哪里比得上瑾怀兄娶妻得意呢。”顾安随即将话头又转到沈肃容身上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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