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姜原可思议地看着她，像看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，“阿容，竟把你教成了个傻子。”

人在少年时代的时候本知自己什么样子，点点从周围人的评价中去确认自己到底个什么样的人。

少年人的灵魂在大人们的评价中成形的。

自从有记忆以来，姜雍容都从父亲的评价上去判断自己。

父亲称赞她，她便朝着称赞的方向去靠拢，努力让自己活成父亲所期望的样子。

父亲责备她，她便尽量避开责备的方向，努力让父亲失望。

就在父亲的评价中，她活成了个循规蹈矩母仪天的自己。

而真正的那个自己，来便自有形状的自己，反而被她关进了身的最深处。

如果从前，单只句话，就能让姜雍容羞愧低头，无颜面对父亲。

现在同了。

“要多谢父亲，因为父亲的教导，才成为天的。”

姜雍容的视线避让，笔直地迎向姜原的视线，语调徐急，周身仿佛笼罩着层恢宏的光，“父亲应该也明白吧，新法已经在北疆推行成功，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在别处推行，包括父亲您。”

姜原清俊的眸子里子闪过暴怒的光。

“父亲请息怒。”姜雍容，“女儿挨记耳光要紧，里人来人往，被别人看见，有损父亲的声誉。而且……”

她的声音微微顿，“陛应该就快过来了。”

“阿容，你的父亲，你竟如此防备？只跟父亲见个面，还要找陛来保护你？”姜原眸子里的怒气转瞬即逝，快得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，他依然清逸尘的家主大人，脸上派温和，“难你觉得父亲会伤害你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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