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实现另个愿望,也不行吗?
密闭的王后卧室内,你与瑟尔维娅互相依偎躺在床边,蜡烛熄灭,有些事适合在黑暗的掩护密谋。
瑟尔维娅有搭没搭地抚摸着你的头发,确认你的愿望:“伊薇尔,你想要西境……也不是不可以,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军队去呢?作为西林的王后,早就不是阿克图索的时代了,你弟弟还小,他不会为兰顿方提供任何庇佑。”
“妈妈,我希望最能不动用武力。兰顿与西林在边境将有战,已经没有更多人可以应付西境的战争了。”你靠在神明肩头,受久违的、来自母亲的温暖,“按我的想法,趁现在西林大贵族们兵力转移,王城暂无势力足以威胁王族,兰顿也将视线集中在边境,无暇顾及西境动向,没有更的机会了……妈妈,您帮帮我吧。”
你侧过身去,抱住女神的腰,将整个人埋在她怀中,软语。嗅闻着她身上不知名的香气,你满足到小小叹息。
真像薇诺妮卡,像找到了新的寄托。
温暖的、不需要防备的寄托。
“看来我聪明的小女儿已经拿定了主意,才会来找我。”瑟尔维娅有节奏地轻拍你的脊背作为安慰,“那伊薇尔希望用什么方法得到西境,在你的计划里,我又需要做些什么?要知道,神明不可轻易手人间事。”
你仰头,与瑟尔维娅对视,胜券在握地笑了:“攻心为上,攻城为。”
瑟尔维娅挑眉,她大概领会到了你的意思。
“如果他们忠心追随的信仰亲自授命于我,何须战争多事。”你握住她的手,细细分析道,“人类想要什么,就给他们看什么,岂不是彼此和乐……他们想要阿克图索,我们未尝不能变个阿克图索的假影像。”
“不仅是我,您也可借此次获利。借假的阿克图索之宣告您的回归,为黑暗正名,告诉他们您并非灾难的化身,揭堕神的罪行,并将弟弟的身份宣布。唯需要劳动您的,便是佛萨肯及附近数城的鼠疫,还请您撒庇护的恩赐。”
“那些过去或真或假对黑暗的诬蔑,不用辨明真假,也无需解释。人们需要个怨憎报复的对象,不如尽数推给那怪物吧。”
“人类的信仰是个很难说的东西,他们的信仰与信仰本身未必相符。人类相信的,是他们本身愿意相信的东西。我才算领会了,味揭阿克图索的罪行,只会招徕更大的反。他们会为自己的立场疯狂捍卫,因为旦否定阿克图索便也否定了他们自己,所以我们反倒不可毁去阿克图索……黑暗的力量因不洁的信仰玷污了数千年,哥哥也确实犯过罪孽,坏事总归需要个完美的替罪羊,没有比堕神更合适的了。迎合人类的想法,迂回婉转些,反倒可能效果更。他们信谁,便让谁开了。”
“以天授命于我,借光明之来行事,扫平舆论,让他们亲自迎我,顺理成章成为西境之主。”
瑟尔维娅凝望吊顶罩帘中心纹,叹道:“竟不知道你的子像谁。”
你沉默了会,轻声地承认了个不愿提起的事实:“……或许,像父皇。”
你与德文·莱诺之间联系表面浅薄,可总能在不经意处被挖。
等他死了,再往回看,幼年疼不能作假,成年后的算计却也难以释怀,你们之间不存在纯粹的亲,并非不存在亲。
瑟尔维娅面柔和地为你掖紧被角。
“我初生于世的时候,也与兄撒。那时神族没落,天地间只剩我与他相依为命……其实神刚降临世间的时候,与人类般迷惘。”她想起了什么值得怀念的往事,目光空茫,“后来……谁能想到呢?作为神明不仅亲手染上了杀戮,我们屠戮的偏偏皆为至亲。”
“人皆有罪,神明未尝不是。”
你故意装作没有瞥见瑟尔维娅眼角泪滴,闭眼假寐。身旁的母亲见孩子已经安眠,便轻巧起身离去。
她的伤你不愿触及,正如你不愿旁人窥探自己心事。
上万年相处,阿克图索与她,无论过程与结局如何,相互经历过怎样的怨憎恨,都不上外人评说。
……正如你与文森特。
作者有话要说:
1.【重要通知:围脖已通知】因为完结前三万字要跟编编报备,我寻思着也快了,可能还凑不到三万字[允悲]
本周三的新章节来之后呢,阿斐的存稿箱就空了_(:з”∠)_因为周换榜,所以打算这个星期囤波稿子直接冲到完结,个星期码完了之后,和编编说声,周前申请完结榜,到时候应该可以每天发章或者双章?
划重:
即【本章】发布之后,【本周到周三】暂时停更新啦,阿斐要去准备【完结收尾】辽 ̄
2.不仅仅是狗文和伊崽,其他CP以及相互有亲缘关系的人,他们之间找不见纯粹的亲,也找不见纯粹的恨。
3.最近意外发现了容祖儿的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