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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

……

只杀个人罢了。

像从前那般，随而为。

杀了那么多人，杀过的仇人，杀过的臣子，杀过同父异母的亲弟弟，甚至阿父都被气死的，有什么犹豫的。

唇微弯，扯个讥诮的，对上了顾清辉黑白分明的双眼。

在惊愕过后，她像终于认清了现状，她缓缓阖上眼，身体颤抖得厉害，认了命。

少年容满面，可称之为可爱： “要这样看着文殊啊，嫂嫂。”

“嫂嫂，你这眼神到让文殊觉得自己个畜生。”

身上着牧家疯狂的血，心里似有个黑洞，空虚得可怕，吞噬切德标准，切七六欲，切为人为畜的区别。

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约束，黑洞在随时随叫嚣着，欲要破胸而。

只有踏这步，足可踏入万劫复的深渊，或许会成为个没有意识的，只知晓吞噬人恐惧的野兽也未可知。

很可惜，愿意被这冲动所支配。

少年席而坐，神阴晴定看着手上沾血的剑，沉默了半晌，这才开了。

嗓子复从前如云雀般的动人，喑哑如破锣。

“将王妃送回桂宫。”牧临川面无表，“托人去给乐王送去消息，就说王妃已死于孤的剑。”

顾清辉愕然睁大了眼，剧烈挣扎起来：“文殊！文殊你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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