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，少女穿着宽松的校服跟在他身后，“季言清，季言清，你等等我啊……季言清，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啊……季言清，你迟早都要找女朋友的嘛，我能不能先排个队啊，到时候优先考虑……”

即便过去很多年，只要想起，便清晰如昨。

“季。”周秦打断了他的回忆，递过手机，屏幕停留在音频界面，季言清接过，拇指轻，按播放键。周秦想要阻止的话没能说来，瞥了眼后排座椅上阖着眼的夏枝，有些讶异。

音频响起，先响起的个略显年的声音：“安排好了？”

“您放心，安排好了。”另个中年男声。

者叹气：“季言清这小可不好对付啊。”

“呵呵，年轻人嘛。”中年男人稍顿，“自古英雄难过人关，您放心等着便好。”

……

录音只有短短三十几秒，季言清听完，将手机递还给周秦。周秦斟酌了，开：“季，我们……”

“按兵不动。”

周秦了头。没忍住，又看了眼夏枝，季没有回避夏秘书，这着实让他有意外。

季言清靠在后椅背上，微微转过头，视线瞬不瞬落在夏枝身上，隔着金边镜片，眸光沉静，探不清里面的绪。

夏枝砸吧了嘴，脸颊蹭了蹭座椅靠背，调整了睡姿。仔细看，嘴角还有些晶莹。

人计？

季言清微微勾了唇。

*

半个小时后，车停在了燕回楼的门。

持续性的惯性运动消失，夏枝轻晃了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看着眼前的黑座椅后背，脑中缓缓打个问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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