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句话什么意思。”

房间里忽然静来。

走廊也静了，安静得近乎空洞。

程开霁转开头，看向窗外，似乎不想说。隔了许久才转回，目光落在摊开的页纸上，胸膛缓缓沉。

“当年半夜来看急诊，晚也值班。本来没有注意，去买咖啡的时候看见着手铐坐在外面，旁边有警察陪同，所以就多看了眼。前后大概分钟，买完咖啡回来还没走。”

“们这里临江第二监狱的对医院，隔段时间就有服刑人员就医。们人你知的，犯过事，怕别人发现，通常会把手铐缩在袖子里，尽量不引人注意。凌意跟们都不样。”

讲到这里，顿了顿，换成肃然的语气。

“从离开到回来，凌意直低着头，眼睛盯着面，手腕往铐子上磨，动作很慢。当时就在想，包纱布的右手，疼的当然也右手，为什么要活动左手手腕。”

还没破，有人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
厉醒川前额绷紧。

程开霁自而上看着：“后来明白了，想自杀。”

短短几个字，掷地有声。

湿的风从窗刮进来，厉醒川全身打了个寒噤。

“想自杀，手铐割不破腕脉，所以在想怎么办。当时还很年轻，治病救人比现在有热，就跟两个警察说了声，把叫到值班的地方，让警察开着门守在门。”

“们只谈了不到刻钟。没有告诉手怎么伤的，只说自己喜欢画画，以后恐怕都画不了了，觉得很绝望。”

“这事，别人很难帮到什么。也只开导了几句，现在想想，当时充其量算个倾听者。不过要走之前还写了这行字，让宽心。说还有必须要见的人，在之前会活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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