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名字，抬起双眼睛剜住他，纹过的眼线射锐利的寒光，“醒川见过了？”

凌意先头，然后又用力摇头：“没有，没有，我来过但他不认得我。”

厉微不信。

“真的，”凌意不知在说服她还说服自己，“他早就把我忘了，认不我了。伯母放心，答应过的事我定到，放心。”

“叫我怎么放心！”

就在厉微身后，远远的有双眼睛，小树藏在门后注视着外面的切。他定奇奶奶在跟谁说话，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。

“凌意，人要不懂得知恩图报，就跟畜没什么两样。也受过等教育的，我不想把话说得么难听，但要再耍什么心眼想跟醒川——”

“不不，”凌意急忙否认，“我知道……我明白的，伯母，我没有想得么糊涂。”

“还当自己不够糊涂？”厉微将手里的东西啪扔到地上，“想当初就差害死妈，我还以为改了，知道错了，没想到居然过了年还魂不散。我真求求帮帮忙，可怜可怜我，也可怜可怜个病得连自己都不认得的妈！以后千万不要再现在醒川面前。”

砰得声，大门关紧，股劲风拍在凌意脸上。他眼睛用力眨，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中蹲来，低头拾起已经开裂的手机。

—

午饭随便对付了后，凌意在麦当劳趴了会儿，启程去乘地铁。

扶梯的时候后面的人推推搡搡，他毫无防备，整个人扑到冰凉的地板上，右手在梯子里卷道子，殷红的血路蜿蜒到胳膊。周围人阵惊呼，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最近的卫站，简单地消毒加处理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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