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知道。

墙倒猢狲散。

而眼见当年盛极时都督府不行了，众人开始忙不迭给自己谋求后路了。

将孟舒葬后第日，孟霖去了沈家。

苏氏见到孟霖头上包着纱布，跪在上朝她磕着头。

苏氏没说什么。

她如不知如何说，孟舒骄纵与这个兄无关。

况且，她也已经没了，孟家也再无气。

会来卫国公宴会时，孟霖还个端端正正，有说有笑少年郎。

不过半月之余，而眼里都不再清明，浑沌如同八十老妪。

她想，没谁好过，这个世道每个人都难。

她背对着孟霖，没有说原谅他话，只道：“你走吧。”

孟霖跪在上磕头，朝上砸着，刚裹好纱布又被血染红。

他身边人也随着孟霖跪，朝上磕头，嘴里句句念着：“大夫人，我家小姐骄纵，害了沈二姑娘，大夫人，我家姑娘骄纵... ...”

苏氏猛转过身，泪眼迷蒙看向孟霖，咬着牙道：“你家姑娘骄纵，可你来求我做什么？！我说句我原谅你，些错就可以既往不咎吗？而我不想同你孟家讨债，你走行吗？”

孟霖手愣住，看向苏氏时候晃了晃，旋即继续磕着头。

“孟霖！你能不能也谅做母亲我心！你妹妹将我女儿掳走，我们不讨论除了死之外清誉些，若日，我女儿就死了，你也要这么求我原谅你家妹妹吗？！”

孟霖停住了跪拜，被旁魏嬷嬷掺起来，道：“孟公，过去就这么过去吧，而事已至此，逝者已逝，就不要再为难我家夫人了，您也看开些，有些过错与你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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