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心却远了，分了。

“嗯？主，您怎么还没睡？”

秦六嘴里叼着个，正从东厨的方向走来，晃眼瞧见谢彦辞袭白衣站在门边。

谢彦辞愣，瞧见他吃的满嘴油。

背手于后，淡声道：“不困。”

秦六才发现谢彦辞赤脚站在上，男人的脸颊隐隐透着青的微光，蒙上层月。

他忙将手上的油在上胡乱了去，进了谢彦辞的屋中，提着双鞋和件外袍来，鞋放在谢彦辞脚边，替他披了衣裳：“主，夜里寒，注意些。”

谢彦辞头，也没拒绝，穿上了鞋后只觉得并未暖和分毫，他哑声道：“不知为何，夜的月这么亮，照的屋里通亮，好像存心不让人睡得安稳。”

谢彦辞很少同人说这么多话。

秦六心里知道他挂念沈家姑娘，上次宴会回来，就瞧他面不对，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提线木偶似的。

回来以后也不说话，只问着秦六还有没有药。

他明白，自家主心里有道墙，没凿透，他也不敢去凿。

秦六将取，在手里，小声道：“主，日月这样好，您去走走吧，坊宵禁没那么严。”

谢彦辞背在后的手屈了屈，他看着月的眼珠忽然凝住了，半晌伸手扣上搭扣，裹上束袖，又回到床边系上了腰带，掀了枕头，取了什么放进手中。

走到门边，秦六微微让开路。

谢彦辞迟疑的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，轻轻拍了拍，旋即便飞上了飞檐上，消失于片漆黑中。

耳边只有经绝不消的蛙声蝉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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