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途产婆来次，端的都浸满血水的盆子。

秦桓升看了眼便移开视线，拦产婆，语气急切道：“您让我进去吧，有我陪着兴许会生快些。”

产婆同意了。

云雀比秦桓升想象中坚强，全程没怎么喊疼，反而还笑着宽秦桓升。若不攥着床单的十指乎发白，秦桓升险些就相信他的话了。

“你怎么杵在儿啊，过来呀。”云雀脸苍白，面容虚弱，却还能分神看他，扯着笑道：“别愁眉苦脸的，我也不疼。”

秦桓升走上前，入眼先被血染透的床单，再云雀布满冷汗的脸。小小的屋子里满浓浓的血气，秦桓升屏住呼，身形僵硬，似乎随时就要不上气。

稍呼都钻心刺骨的痛，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攥住，脏六腑都挪了位。

疼痛胜过过去年受的所有伤。

秦桓升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云雀半的镇定。

云雀被他的反应逗乐了，“你什么表，你生还我生呀？”

产婆见他还有力气说笑，不禁有些头疼，“夫人，你还省力气别说话了。”

云雀吐吐头，注意力很快被身撕裂般的痛楚夺去。

原来生孩子真的疼，就好像被人用斧头硬生生劈成两半，疼痛不会干脆利落的结束，而阵阵缓慢又持久折磨人。

“夫人再加把劲儿，”产婆鼓励道，“孩子的头就要来了。”

声音像从云端飘来似的，云雀听不清，眼冒金星，全身感官都集中在身，嘴唇被自己咬得破皮血都没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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