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性格怪得很，平日很少开口，一开口就阴阳怪气，只有脸好看，你别理他。”

盛娇颐点头，想到刚才抬头一瞥的景象，很是赞同。

这人确实好看得很。

她很少见与陆英时一般白的人，穆泽霖算一个。只是陆英时白得斯文冷淡，如高山白雪，他却更多是苍白，仿佛常年不见光，偏偏又唇过红而眸太深，透着一股莫名妖冶。

盛娇颐没来由想到《聊斋志异》里的女鬼，皮相极美的诱惑过往书生，在缠绵悱恻之中，一口吸干精血，化作一团轻烟散去。

收拾完书包，徐知秋挽着盛娇颐一同往外走，果然见左恕如昨天一般，站在街边等她。

眼神远远搜寻到她，一身戾气化作不自觉的笑意。

徐知秋惊讶，“那就是你二哥？”

“嗯。”

女孩子大大方方打量好几眼，问，“你家里人都这么好看吗。”不等回答，自己先反驳，“不对啊，你俩又不是一家的，难道你四叔是看样貌收孩子？”

收孩子？说得好像陆英时、左恕是什么品相好的古董花瓶。

盛娇颐被她逗乐，娇噗一声笑出来。

徐知秋一对上她波光潋滟的笑眼就脸红，抱怨似的说，“奇怪，你又不是男子，我为什么老对你脸红。”

盛娇颐笑容更艳，起了玩笑心思，“因为你喜欢我，我也喜欢你呀。”

懒洋洋的尾音拉长了一些，像个小钩子勾着人耳朵。

徐知秋眼神闪躲，然后装凶瞪她，“好啊，你敢调戏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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