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怎么成了个托孤架势？怪晦气。”

她语调放得轻快，自顾自笑了起来：“咱们倒是有趣，会儿你哄、会儿哄你，就不能正经说会话么？”

措仑坏笑着侧脸，“叭”声亲在了南平粉腮上。

“越来越不像样。”少女把推开他，嗔怪道。

两个人闹过回，重又肩并肩坐。措仑还在展他袖子，就听见耳边传来声低语。音调太低，乎让人听不清。

“会等你回来。”

少年在惊愕扭过头，却见南平飞红了整张脸，不肯看他。

措仑张了张嘴，似乎是想应声，临到开时却换成了声轻叹。

距离天亮还有段时候。

睡意渐渐涌上来，眼子耷拉快要黏住彼此。南平狠狠掐了自己把，不肯睡过去。

她倚住措仑，像风雨唯靠得住浮木。

而措仑也难得没有贴劝她去睡，像比赛看谁能撑住似。他看着南平，用目光把少女面孔刻在了心里。

两个人就么你挨着、靠着你坐在起。窗外星星和月亮都探头来，瞅眼离人，又悄悄退了去。

最后到底是南平没能熬过措仑——困倦罩住她，把她迷晕了过去。

醒来时，自己端端躺在榻上，而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“陛走了么？”南平掀开被子，惶惶然跑到窗边去望。

侍女支起帘子，恭声答道：“天没亮就走了，说是不让们吵醒您。”

南平手握上又松开，心里空落落。

她惊觉有些念头在久陪伴里悄悄变了味，发酵成了让人烦忧牵挂，又是酸、又是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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