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都想看南平眼。

另有男人们的席位远些，说笑之间自成群。迎亲的葛月东与浑身金银装饰的大臣攀谈，忙得亦乐乎。

红厅随侍击掌，抬来面大鼓。杂耍艺人个鹞子翻身，竟立在了鼓面上。

原本舒缓的乐曲变得激昂，艺人合着鼓点旋转起来，舞裙如花朵般绽放。腰间脚踝系着的铃铛叮铃作响，让人眼花缭。

果然和措仑说得样，高城里多的比折伽戏还惊险的杂耍。南平正看得全神贯注，就听见耳旁有人问：“公主可会舞？”

她蓦侧脸，却瓒多知何时收了神，静静的瞧向她。

将舞伎与德宗掌珠相提并论，着实有失尊重。男人眼神似诚恳又好奇，好像当真知这忌讳。

南平心有了计较，笑轻重的回：“想来陛如此问的缘故，令妹舞技了得？东齐女子矜持些，尚习舞，比雪域。若论读书识字，我倒使得。”

卑亢，绵里夹针，竟反探之意。

瓒多听了身旁译官翻译的话，抚掌大笑了起来。停住之后，投来的目光更加玩味。

他直言讳：“我没有妹妹，只有个顽的弟弟，过他也会舞。你应该比他小上几岁。”

这态度又像有意要羞辱南平，过借着自己虚年纪的身份，闲聊几句罢了。

南平跟着笑笑，时有些拿住他的心意：难成先前路的怠慢，与方才的调侃，俱民俗通，自己误解他了？

这时随侍跪着上前奉上餐食，气腾腾的羊骨与肉小山般堆上来，像恨得要压垮矮案台的架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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