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,可是大不敬!
康熙脸霎时黑了来。
就在此时,小五控诉嗓音如同天籁,拯救了皇阿玛,也拯救了即将遭殃额娘。
胤祺睁着圆眼睛,气呼呼,委屈极了:“皇阿玛,什么叫‘小五总不在了’?您嫌弃我,眼里只有额娘!”
因着小五移居翊坤缘故,康熙又为了云琇常常“不请自来”,父子俩见面次数大大增加,胤祺心皇阿玛形象变得大明晰起来,对康熙敬畏渐渐化为了亲近。
譬如此话,往常时候,小豆丁是万万不敢抱怨。
在场人皆是愣,太子惊奇瞅着胤祺,五弟是无意之举,还是故意解围?
……应该是无意,小五脑瓜子没么机灵。
小太子暗叹声,遗憾想,皇阿玛吃瘪状况百年难得遇,就样没了!
阿哥同样惊奇看向胤祺,除此之外,眼底暗藏羡慕。
有宜妃样得宠额娘,五弟敢说敢,天不怕不怕,皇阿玛更不会怪罪于。而自己额娘……忆及此处,胤禛心间划过抹黯然。
听闻胤祺控诉,康熙心松,面转了许多,准备回头赏赏小五。
真是孩子,哪像额娘般恶劣,竟敢取于朕!
“说错了,皇阿玛眼里可没有额娘。”迎着胤祺越发委屈目光,康熙颇有些心虚。
睨了眼云琇,见她正托着肚子,像看闹似,眉眼弯弯,脸盈盈,更是气不打处来。
瞧瞧,越发恃宠而骄了!明知朕会驾临,却仍留了胤祺在正殿,还引来了保成和胤禛,让朕骑虎难,威严扫。
康熙声气与胤祺解释,心里却拿云琇没法子。
想教训她番,但放眼后,谁能比琇琇更合心意?
只能心甘愿继续宠着了。
——
延禧。
惠妃拿帕子,边给满头大汗大阿哥拭着额头,边嗔:“天气渐,日头越来越大,练习骑射可以,却要把握个度!万晒脱了皮,心痛还不是我个额娘?”
胤禔十二岁年纪,已经比惠妃了半个头,此时乖乖垂着脑袋,任由惠妃训斥。
“了,去里间沐浴梳洗番,省着了凉……”惠妃停拭动作,推了胤禔把,“水都备了,快去。”
胤禔眯眯,响亮应了声,拔便走。
走到帘外时候脚步顿,回过头,神稍显困惑:“额娘,我让小喜子去探听,方才回话说,太子带着老去了翊坤。”
师傅给放半天假,结果太子去了翊坤?
惠妃神凝,延禧还没得到消息,可胤禔都么说了,想必是准确无误。
怎么会!太子和宜妃向来没有交集,难不成有她不知道事儿发了?
惠妃容尽收,猛然产了股不安之感,连忙问儿子:“太子缘何有样举动?”
“我哪知晓。”胤禔撇撇嘴,想了半天,猜测道:“五弟不是迁居翊坤了么?应是去找五弟。”
说着,胤禔语气越发笃定,露反感神:“就是如此!之前太子老往慈宁跑,说是教胤祺汉话,惹得皇阿玛龙颜大悦,老祖宗开怀不已。得了实打实处,更要装成护弟弟哥哥了……”
惯会装模作样,才几岁年纪?虚伪。
惠妃听着,缓缓放了颗心,片刻后又提了起来:“说太子常常去寻五阿哥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小小年纪,心机竟般重,拉拢了老还不够,还要拉拢小五。”惠妃低声念叨了句,眯了眯眼,突然问胤禔:“与几个弟弟关系如何?”
胤禔想了想,“同三弟弟关系尚可,五弟却是不熟。”
个“尚可”,其实是般。胤祉看着胆小,胤禛心向太子,说到底,与太子扯上关系人,不屑与之往来。
至于胤祺,从小被太后抚养,还没到就学年岁。除了节日宴,个大哥统共没见过几回!
惠妃哪会听不儿子言不由衷?
她上前几步,狠狠了胤禔额头,恨铁不成钢说:“就不能学学太子,副兄友弟恭样儿?三两个就算了,可小五是宜妃所——小五没有威胁,宜妃最得皇阿玛喜欢!”
歇了气,惠妃继续道:“宜妃背后,有扎军郭络罗氏。若是小五被太子拉拢,宜妃给皇上枕边风,想想后果……”
胤禔原先不以为然,渐渐转变了神,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幸我儿发现得不晚。”惠妃叹了气,若有所思,转而叮嘱胤禔道:“仔细盯着太子,除此之外,别怠慢了胤祺。额娘平日与宜妃来往不多,现在看来,也得变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