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瑾辰被人从外推着进入，到了内间，挣扎着从椅上站起，跄踉着往前走了两步，半摔半跪在上，悲痛道，“儿臣见过父皇，请父皇保重龙。”

旁边个有眼太监连忙扶起越瑾辰。

皇帝脸上漾开疲倦笑容，“谨辰，好些了？”

越瑾辰悲道，“儿臣宁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，也不愿看到父皇受苦。”

皇帝头，“有这份孝心，父皇很兴，夜寒风冷，身也不好，去舜华休息罢。”

“儿臣不守着父皇，心难安。”越瑾辰满脸痛心与担忧，尝试着往前迈步。

皇帝脸上疲倦更甚，恹恹摆了摆手，“不必了，有清岚陪着便好。”

越瑾辰维持着脸，看向清岚，心却发冷，没想到这么个急迫时候，自己父皇，宁愿信个外人，也不愿意自己陪伴。

皇帝明显倦了，再持只怕引起反，越瑾辰只能跪拜别，无奈道，“那儿臣，在舜华为父皇祈福。”

他又嘱咐清岚，“国师，定要尽心照顾父皇。”

清岚垂手行礼，“微臣必不辱命。”

越瑾辰离去，皇帝遣退了太监和大部分人，脸疲倦而哀戚，让太监拿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身后，他缓缓半靠，看着虚空中某，絮絮叨叨说话。

“清岚，说，朕怎么就留不住呢？当年许给她无上尊荣，她却不屑顾，宁愿撞柱也要追随个死人而去。现在，朕连她幅画也留不住……”

皇帝老了，病了，憋闷久了，思绪乱了，说个不停，却又语句混乱，会儿“朕”，会儿“”，也不清岚听不听得懂，是否会回应，只兀自说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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