蓠便用那冰冷而冷静的姿态问，“你个人，如何了马车与主人同乘？”

春杏心里虚，这路行来，江蓠从不摆小姐的架子，反而待她带着三分讨好的意味，仿佛想透过她，了解并逐步融入威远侯府。

想到江蓠有求于自己，春杏心里又踏实了些，理所当然回答，“外面雪得紧呢，我冻得慌，就马车来避避，也没挤着大姑娘你。”

江蓠沉静道，“挤着我了，去。”语气并不严厉，却别有股威仪。

春杏愣，惊疑上打量着江蓠，江蓠就那样沉静同她对视。

意识到江蓠不玩，春杏急了，“外边这么冷，他们大男人都受不住，姑娘你怎么忍心让我……”

江蓠打断她，“忍心。”

春杏的尾音在头上，目瞪呆，时显得有些滑稽。呆了半刻，她头扭，气汹汹钻了马车，坐在车辕上，同赶车的马夫抱怨，“这个乡来的大小姐，不得了呢！”

江蓠从马车隔板拿盒冻得发的糕，从拿颗，用力对着春杏的方向砸了过去。

春杏只觉得肩膀被砸，意识到江蓠动真格了。个动起手来毫不犹豫的主子……

江蓠淡声警告，“再敢放肆，头就别要了。”

春杏终于被这番敲打镇住了，不敢再说什么，缩着脖子状如鹌鹑。江蓠耳边清净了，靠在车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
她想起了过往。她的娘亲翰州西南的个乡女子，独自人将她养到八岁，然后溘然逝。逝去之前，她把年幼的江蓠送到了附近的山上，恳求山上的老大夫收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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