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俯了身,小心翼翼开始进行“摘花”大业。
“心、心兰……兰儿?”他的音平时极清润舒朗,如却暗哑了分,俊美无俦的面容浮着丝恳切。
——可他居然就真的僵在里,敢越雷池步。
倘若没有心上人明确的首肯或隐秘的迎合,温柔贴的无缺公恐怕是能睁着微红的深邃星眸直直熬到天亮的。
当然,之前铁姑娘从没舍得教他这般煎熬过。
有些事他必说,她心里也清楚得很。
譬如这巫山云雨响贪欢。
常常是道紧跟的眸光、声急促的呼、个力道无比轻柔的揽着她腰身的动作……她便能窥见他心底因自己而跃动的火光。
“心兰……”他还在磨她。
他已察觉到她的躯微微颤抖,显然在他的攻势并非无动于衷,却想通夜为何这般冷漠。
大约是疑心她是了自己的气在使小性,苦思冥想的无缺公极其脾气哄着佳人:“我这日去小鱼儿里,没有带着你,决是故意要冷落你……”
铁姑娘微微眯眼,终于勉勉开了金,语气里饱委屈之意:“你早晚归的去找你兄弟是为了什么?哼,他居然还告诉小仙女,许放我进门!”
花无缺大概是犹豫了片刻,顿了顿,才呐呐答道:“我……记得你曾夸过小鱼儿菜吃,便想……学道。”到底也没能瞒住。
铁姑娘倏然翻身,圈着他的臂膀,就到了他身上,抿着唇道:“无缺夫君……是想给我个惊喜吗?”声音又又软,细细的发梢撩得他微微发痒。
无缺公红着脸,双眸直勾勾盯着她:“……嗯。”
双臂小心揽着佳人的杨柳细腰,介于贴与规矩之间,唯恐她在他身上坐住。
当然,坐住也没什么要紧。
无缺公贯是很钟意铁姑娘于花婉转低吟时,美惑人的风情的。
便如现在这副磨人的小模样。
扪心自问,目视花公这般如玉俊颜温柔私语,寻常女实在是很难说句“”来。
——但是铁心兰她是寻常女。
她就是可以狠心道个“”字。
铁姑娘低脑袋,在自家夫君怀里蹭啊蹭,弄得花公浑身炙难当,方期期艾艾道:“……我小日提前了两天。”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。
花无缺呼窒。
半响,在心兰以为他要恨得牙痒的时候,白衣公却坐起身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掌心轻轻揉着她平坦的小腹,温声道:“疼吗?”有时她确实是会有些舒服的。
白衣公黑如漆的眸已带欲念。
铁姑娘乎以为他真能么快就消解了欲望。
“疼……”她摇摇头,搂着他的脖,亲了亲侧颊,坏心眼问他:“无缺、夫君……你疼疼呀?”
花无缺额角微有薄汗渗,却努力放缓了呼:“无妨……你先睡,我、我去透透气。”这么说着,已用着轻柔的力道要哄她睡。
铁姑娘在他脖颈间闷声,语气揶揄:“大半夜的,你是想去练上半个时辰的武功,还是泡个冰凉的冷水澡?抑或是……?”最后两个字是呢喃耳语。
她缠在他身上,本肯来。
无缺公拿她没法,只得如实相告:“……明玉功。”
——移花宫的明玉功可真是厉害,运功时把人弄得冷冰冰的,还能消退动情时的爱念。
心兰哼哼唧唧轻轻啃咬着他上动的喉结,撒泼耍赖道:“有什么了起?天就要你见识见识,我铁家疯狂百零八打的厉害!”
……委实是,太过厉害。
重重纱帐里,响起了年轻男低低的喘息,又压抑又痴迷,连带着厚重的红木拔步床也吱呀的抖动。
白衣公蹙眉,忍着教人闷气短的燥意,次欲起身,又被跪在他两腿之间的铁姑娘重重推倒、躺平。
他又是舒又是忐忑,抚掌过处,本是可力压江湖群雄的双手,此时想推开她,又似失了力气……只能安垂在两侧,指节住颤动着。
铁心兰将花无缺按在床上,要他管,也准他动……
花无缺咬住牙关,浑身肌肉全部绷紧,双手紧攥床单,难耐仰脖喟叹。
——她本就是他的命,现在倒似真要了他的命。
铁姑娘的疯狂百零八打当真是浪得虚名。
非是她技艺高超,他也决是看用银样蜡枪头。
实在是这般姿态过于新奇刺激……
在他紧张的目光里,她微妙顿了顿,蹙着秀气的眉毛气抱怨:“像……有奇怪的味道。”显然是大受用。
铁姑娘双乌溜溜的眼睛,亮晶晶的泛着涟漪,醉人的柔波可教年轻公溺毙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