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中天,照彻得院中犹如浸在水里,他们所在的竹床似是扁舟一片,守玉偏过头,瞥见竹影森森,知道这是在阿游的住。
守玉十个指节都被细线绕过两圈,肘弯、肩头、膝弯等关节也是如此,酒壶里还剩着的 ,也被阿游哄着喂了肚,肚子涨得鼓鼓的。
“阿游好人儿,你瞧瞧玉儿的肚,再就要撑破了的。”守玉打着嗝,直往外冒酒气,馨香又浓烈,是她自合着草发酵而成。
“玉儿啊,你分得清对我是何吗,若我不是了这张脸,你可还会这样纵容我伤你瞒你?”,阿游脸凑过去,伸舔净她嘴角的残酒。
守玉两颊通红着,眼也熏得迷离混沌,还剩着着几分清醒,半真半假道:“我一时刻难死,有一线生机在,师兄们要拿我什么,只需无愧于心就好。”
“是么?”阿游垂着眼,瘦白冰凉的手拂过她滚热的脸,他滴酒未沾,美眸里尽是迷醉,似是极贪恋守玉上的热度。
守玉把脸埋在他掌心轻蹭,酒劲儿上头正使得她燥热难耐,“师尊是这么教的,我就这么学的。”
“师尊可没教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。”他浑赤裸着拥住同样赤裸的守玉,吻在她上每个绳结,牵动间扯得他心间裂痛,却有难言的畅快,这虚假的解脱促使他更用力吻她。
些银白的细线,是从他心间生,带有血肉的真实温度,缱绻在守玉白的躯上缠一个个旖旎的红圈。
脚踝上白线细微的拉扯使得守玉顺从分开双腿,被揉红掩着底紧闭的,她问着“阿游你疼不疼。”,一边将腿张得更开,热的阳物抵在红润的珠上,磨得她浑直哆嗦。
“阿游,解开线结吧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守玉媚声叫着,不敢动转分毫。
“你是不在意我们对你的恶,还是当真不在意我们?”阿游眼神哀伤,白线细若蛛丝,他仍强行催动使她悬空吊起,细白丝线绷紧如满弦,丝线本就是利箭,瞄向的靶不是守玉,而是他自己,“铮铮”几声响,细丝线再难支撑,应声而断,一乌血自他中喷,他终于颓然委顿,闭上绝美的双眼,栽倒在守玉上。
他们交叠着躺在月泛着青玉光芒的竹床上,守玉被他压得呼吸滞涩,也没推开他。
她记起第一次看见阿游上的丝线,醉眼朦胧问他:“难道你是蜘蛛化成的人形,听说妖可挑了,不是绝容颜都看不上眼呢。”
守玉抱着他,轻声道:“阿游,师尊说过,世上人妖千千万,没谁真坦荡,要活去,就得忍着疼等伤好,就得带着愧疚和不安,要活去啊。”
这回守玉醉得最彻底,没听到阿游讲起过往,而见到他撕扯着要靠守玉的分量,将颗动就疼痛的心拉体外。
幸亏守玉分量正好,只挣断了线,没挣断他的命,他会靠着守玉疗愈,忍着最后一波疼,等伤好,就不会再有旧伤扯往事,心揉碎了一起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