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没嫁,文宣这年心里怜惜她,也就事事顺着她,对她言听计从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……”她把崔岚不喜欢崔瑾和顾亲近的事说了,末了又问他:“您能问问崔爷的想法么?他男人,得拿个办法来才。”
闻若青不以为然: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你们女人就太敏,没事找事。”
她气得白他眼,“儿说,这段时间天天都更后才放人,不容易崔爷休沐天,还被她支去了庄子里收租,她看儿也越来越不顺眼,原本对般配的人,难道要等他们真的疏远了才叫事儿?”
“真有这严重?”他皱眉,有意外。
“若们多心了,自然,就怕这事这么发展去不收拾,您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分了吧?”
“吧,改天和文宣聊聊。”
这才对嘛!尹沉笑道:“多谢六爷,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委婉些,不要透表妹告诉的,行么?”
“还用你说?”
“您什么时候去和他谈?”
他不满了,“你管这么多干嘛?”
“……,您的事儿您主,不问行了吧?”她心甚,伸头看了看外头天色,“时候不早了,要不伺候您洗漱更衣?”
闻若青斜睨了她眼,慢慢起了身,“来吧。”
尹沉跟他去了西次间。
送水的丫头走了后,两人面面相觑,半天没动。
“六爷先洗漱?还先更衣?”她回想了丫头们伺候她时的程序,清了清嗓子问他。
“先更衣吧。”
尹沉赶紧拿来件藏青色的直裰放在边,觑他眼,上前解他的腰带。
他垂着眼看她。
“手抬。”
他很听话抬起双臂,她给他换上了宽松的直裰,替他系衣带。
“了,”她微微笑着,抬头打量他眼,“这衣服像有薄了,冷不冷?”
闻若青想了想,“有薄了,边还有件厚的,换件吧。”
她依言去拿了件厚些的过来给他换上,转身去净室里打水。隔了会儿,听见他在外头喊:“这件太厚了,还换回来吧。”
她把帕子丢到水盆里,来站在净室门盯着他。
他有心虚,“你什么态度?明明你自己要过来伺候的呀!”
“有你这样的吗?”
他扯了扯衣领,“怎么了?衣服不合适难道不该换?这件太厚了些。”
“你自己换。”
什么女人啊!伺候他就这么伺候的?
他很不兴自己换了衣服过来。
“水怎么这么?多放凉水不行么?”
“哪里了,将就快洗吧。”
“……干帕子呢?”
“哎呀,刚刚丢到盆子里了,要不拧水也将就用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啊?”
翌日闻若青练完刀法,早饭都没吃就去了,尹沉上午了花,又裱了两幅字,午饭后就让栖云把这段时间的账目都理。
栖云拿来账册,和尹沉把进项开支笔笔登记了,又问她:“册子上的东西要盘么?”
左右无事,尹沉便了头,两人去了耳房里对东西,开了房门栖云便不由笑道:“少夫人如也小有财产了。”
十天前朱氏携了闻嘉铭专门登门道谢,送了箱子的礼物,都些名贵的绸缎摆件,还有副赤金头面和副珍珠头面,谢霜也送了支赤金九凤镶蓝宝石的朱钗并对成色上佳的翡翠手镯,听说她在学花,还送了对定窑的天青色萱草缠枝钧瓷梅瓶。江氏也赏了她对赤金镶宝石的龙凤手镯,老太君则赏了斛南珠。
尹沉虽接了这些东西,却不太自在。她两箭本就义不容辞,自觉远没有她帮闻若青抓两个盗贼赚来的二百两银子收得心安理得。
她叹了气,道:“对完了还收着,这些东西等闲动不得。”
“。”
“嫁过来头天敬茶时收到些东西,价值你都帮打听了吗?”
“嗯,打听了,都在后面写着呢。”
尹沉把账册拿过来仔细看了,了头道:“这些也收妥当,若有不得已时动用了,回头有钱了就按相对的价值把银子补回去。”
栖云不解:“这些东西不就少夫人的么?为何还要这样?”
尹沉没打采道:“未雨绸缪罢了,等要离开的时候,也原封不动把东西还回去。”
“离开?还回去?”栖云睁大了眼睛。
“啊,万有天……”
她没往说了,脑海中徐徐浮现了曾慧凝望着闻若青时羞而又妩媚的模样,还有双眼睛里浮现的灿然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