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家?行行行,您先上楼,待会儿呀,送姑娘们进去,给您慢慢挑、慢慢选。”
陆晨满意笑了。
他被引到间屋中,等鸨母去了,他便走去后头推开窗,朝楼比了个手势。
福喜凑近马车,道:“爷,陆官人在楼上第间。”
赵晋点点头,没说话。他侧的柔儿也紧张起来,也知道,秀秀在在里头。
孔哲扮成陆晨的小厮,抄手等在楼。他焦急原踱着步,如果可以,他多想直接冲进去,踢开每扇门,去把秀秀找来。
可福喜说,能冲动。这间青楼幕后的靠山轻易惹得,贸然乱闯,只会害了伙儿,需得徐徐图之,先确定秀秀在在里头,再想办法把人带来。
鸨母数着刚到手的沓银票,暗叹最近的年轻人为了寻着实舍得钱。
她把银票收在袖里,来到间房门,对守门的两人道:“开门儿。”
门应声打开,里头缩着数个姑娘。个个儿衣蔽体,抱臂缩在上。
“站起来!”鸨母喝道。
姑娘们瑟瑟缩缩站起,眼都敢抬,更敢直视鸨母。
“都想清楚了?是接客挣钱吃饱饭,还是接着哭闹找苦吃?昨儿那个怎么死的,你们也见识着了,谁要是想步她后尘,也乐于成全!”
她嗓音尖锐,说得那些姑娘直哆嗦。
个颇丰满的女孩儿跪来,哭道:“别杀,听话。”
鸨母实现逡巡着,另几个姑娘也跟着跪了来。
“这几天教你们的,可都记着了?怎么伺候爷儿们,会了?”
“记住了,会的……”姑娘们忍泪道,个个乖觉得像鹌鹑。
“要是伺候,或是乱说话,知道场?”鸨母笑得凉飕飕的,叫人没来由打个哆嗦。
“知道、知道!”
“行,那你们这就去洗漱,动作要快,刻钟后,要看见五个枝招展的小表站在跟前儿。谁慢了步,或是临进门儿还拿乔装贵族小姐,儿个晚上就是她死期!”
陆晨等的耐烦,拈了颗匍丢进嘴里。
车中人更是煎熬,柔儿已经许久没说话。
赵晋靠在车上闭目养神,也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片刻,楼上有了动静,鸨母引着五个姑娘,翩然步入陆晨房里。
“公爷,这几个都是咱们楼里新来的,没经过事儿的,得很,您瞧瞧,可有合眼缘的?”
陆晨站起,围着姑娘们饶有兴趣打量遍,其实几人进屋,他就知道里头没有秀秀,怕给人瞧端倪,只得做做样。
他摸摸这个手,那个脸,最后脸失望道:“这几个模样普通了些,妈妈是想赚银,还是瞧起人?这是要把往外推么?”
鸨母笑道:“哟,公爷,您眼光忒。嫌漂亮?您要的更漂亮的有,可早是儿了,且还得等排期,近来姑娘们的时间,早都约去了。这几个也赖,您瞧瞧,真没相中的?”
陆晨坐回椅中,叹道:“看来是银没使到位,让妈妈这么轻忽。”他掏沓钱,拿在手里掂了掂,“来玩儿嘛,求的是兴、舒坦,小爷从来将就,妈妈把这几个领回去,若是诚心做意,就给找几个像样的来。若是愿意赚的银,妈妈您直说,反正京城这馆少,个个找过去,有如意的,您说是是?”
鸨母见他手里的银票那么厚,如何动心?她忙笑道:“公爷说的哪儿的话,您来都来了,何必舍近求远,婉娘这就去再喊几个姑娘过来,保准有您满意的。”
她骂骂咧咧的推搡那些姑娘了门,暗骂陆晨相与。模样的儿她手里当然有,可那姑娘,都是专门替某些达官贵人寻的,调理两日就直接送到人府上去了,哪会落去外头?
陆晨站起,朝窗外打个手势。福喜扬手挥,几个黑衣人影从天而降,翻窗爬上楼,间间屋去寻。
十几个姑娘被领到陆晨面前,鸨母笑道:“公爷,要是这几个您还满意,婉娘可真没法儿了,您瞧瞧,这是双喜姑娘,这是落雁,这俩可是们这儿的头牌……”
陆晨心往坠,看来秀秀在这儿?
于此同时,秀秀被人蒙着眼堵着嘴,从后厨运送来,押上了只小轿。
远方只爆竹窜上天边,福喜靠近车前,低声道:“爷,发现人了,在东北角。”
孔哲也注意到了那响亮的爆竹声,他立在门前朝那边望去,刚收回目光,就看见乘软轿悄然从巷里抬来,正往东北方向的街去。
他知怎么,浑的血都沸腾起来。
“秀秀!”
他嚷了声,静彻的夜,因他这声呼唤变得燥乱。
福喜暗道糟糕,车中传赵晋的声音,“把那傻蛋打晕,吩咐人跟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