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儿有句话，到了唇边却没敢问。

他可是有妻房，难道卢氏太太这辈子不回来了？

可这事实在太私人了，她这个身份，又不是他什么人，问这个什么呢？

赵晋续了杯茶，推到她身前，“陈掌柜，唉，你瞧我这么叫，多见外，还别扭。要不我还喊你柔柔吧，你比我小多，喊个名儿，也不算僭越吧？你个顺子哥，会不会不兴？”

他问这话，心剧烈厉害。

坦荡平静只是表面，他生怕自己紧张拉锯被瞧来，在他城府向颇，柔儿未必能瞧破绽。

她抿了抿唇，有为难，“赵爷，我知道您没别意思，但是这样……似乎不太。您或者连名带姓，就喊我陈柔吧。”

赵晋“嗯”了声，端起茶来浅啜，“陈柔，也。其实我也替你担心，上回林公子模样，似乎介意你来瞧安安。”没得到答案，他不能放心，他步追问，用词甚至有些直白。

林顺介意不是她瞧安安，介意跟他不清不楚。

留过夜，大清早他就站在她门前，谁能不多想呢？他放浪形骸惯了，可她是个良民，林顺固守陈规，他又岂能不担心她名节受损。欹县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了，林顺怕她受伤害。

柔儿苦涩地了，答得糊，“我来瞧孩子嘛，也没什么格。上回……”她想到林顺打他拳，意识瞧他脸，“对不住，连累您被我顺子哥误会。”

赵晋听她喊“顺子哥”就不舒服，眸子眯起来，掩住内里锐利寒光。他牵唇了，轻嗤道：“没事儿，就是挨了拳么，替你挨，我没怨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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