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她能服个软，态度好点儿，他未必不原谅。

可她没解释，挪过去，直接坐在那男人腿上。

赵晋还记得当时余光瞟见她跟崔寻芳喝交杯酒时，自己心。

像是刚上件簇新白衣衫，莫名被人甩了污泥。像是才得块无暇玉，被人用锤子凿烂了，然后把碎掉美玉胡乱粘起来还给他。

他望着戏台，句戏文也没听进去。

因做了许多年多余人，他很忌讳，旁人待他是不是足够看重。

他不是个完美人，他脾气真算差，这些年心里头藏事太多，不能随意对人说，他需要自我消解，自我调节，也需要个发泄。所以偶尔处理不好，在旁人瞧来，他就显得喜怒无常，异常难以捉摸。

知她逃来，没跟崔寻芳走，那瞬心是什么样，他也还记得。

虽说她分量，还不足以影响他太多。但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，且还要继续相处、并不惹他厌烦姑娘，为了给他守住清白，几乎连命都不要，他是个男人，遇到份这样忠贞不二，岂会没半点感觉？

他说着绝话，可心里那块筑起来冰墙，早就在她声声哀求里化了。

他甚至丝颇可笑想法。

他想告诉她，不用怕，他不会扔她，世，只要她不兴风作浪，他可以待她好，给她所有她想要。

那刻他心，是真，也是热。

他拨开她额上乱发，俯吻去。

——凉凉空气，令每寸孔都战栗着。赵晋醒过来，他没在床上，是泡在水里。没有光，没有女人。他孑然个，做了这样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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