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常年力气活的人，力量大的惊人。他牙齿没给打松脱，已算幸运。可是挨了，成效算大，除了听了几句话，没带来任何实际好处，他由觉得有亏。

“爷，爷！”福喜的声音从外传过来，赵晋咳了声，把菱镜倒扣过来扔到桌上，然后站起，踱步到书案后。

“爷，康大爷跟康姑娘来了，说给爷送山货。”

赵晋蹙了蹙眉，摆着桌上的笔，半晌方道：“罢了，请进来喝杯茶。”

毕竟康家人是救过他的，以后也还要来往，他的货常年东西南北的走，也得有样的人替他押送。

康如虹心在焉坐在厅椅上，儿她央她哥哥带自己过来，其实藏了些小心思，她固然想见见赵晋，过比起个，有些事她更想清。

赵晋缓步而来。穿月袍子，蓝绸镶边，腰上银带嵌蓝宝石。他穿颜浅淡的衣裳，瞧来多了些文雅的气质，说话声音也温和，坐在上首让茶，“康公子是才从北边回来的吧？”

康如松道：“正是，跟北疆人换了些山货，特送过来给官人尝尝，马上也要过年了，顺便来给官人磕个头道声吉祥。”

他说的客气，自然会真磕头，他们跟赵晋有往来，赵晋帮他们养着康家堡的人，帮他们打通些官场上的关系，他们对赵晋也有用，替他走南闯北护送东西，替他摆平沿途各处的土匪。

赵晋道“客气了”，闲话了几句，康如虹方挤了句话进来，“如在欹县的生意也还好，多亏您照应，欹县虽说小，过耍刀枪的人少，爹还寻了几个同道人，没事儿就块儿切磋。就是无聊了些，原来还能瞧瞧对面绣坊的热闹，如可冷清了，绣坊里头个陈掌柜被挤兑走了，她也是可怜，最近镇上都在传，说她名节上头有些……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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