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晃晃朝外走。

他喊了声，“哥，你哪儿去啊？”

赵晋没答，扬扬手算作告别，楼立在门前风里，整了整衣襟，袖中忽然掉落只锦盒。

盒子崩开，里头东西来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
福喜眼瞧见，对水头极好翡翠镯子。

他记得这件，赵晋在京城买。当时他并知赵晋买给谁。

许晚风清月明，让他灵台也清明起来。

明日陈柔姑娘寿辰。

爷带着此物前去，怕，想送给陈姑娘吧……

却知怎么，竟没送去呢？

赵晋垂头瞧着满地玉碎，他扯开唇角，笑了。

罢了，罢了。

他这辈子还至于，要去弯腰求个女人回心转意。

赵晋回了赵宅。

熟悉宅院，散落着零星几个沉默仆役。

原本欢声笑语，或佛号钟鸣，都像上辈子旧事般，杳杳隐匿了踪迹。

他得到了想要宁静，可隐隐觉得，自己也失去可什么，却说清。明月寂寂，他立在窗前许久，回过来，对着空屋冷枕，他发觉，这华丽致屋宇，还若欹县个逼仄小院温馨。

他忽然有些羡慕陈柔了。

她虽然没有许多钱，可她活得特别真实，特别热烈。好像每天都用力而清醒过着，而用以酒助眠，醉生梦死去麻醉自己。

要事成了，整个人松懈来，竟然开始想这些虚无缥缈事，这空落落感觉也令他倍感心烦。人旦闲来，还真很无趣。

次日，柔儿早早去了铺子。

上个月，她在水街上租了个铺位，自浙州买了些布料，将针线铺开了张。跟认识久个妇人合伙开，妇人针线比她好，但会账，认料子也如她多，两人相互填补足，生意倒也能维持。虽说赚少，算有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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