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们。”

他声音嘶哑得像话。

转回头，朝外头吩咐：“福喜，赏。”

福喜忙上前：“这位大夫跟夫人，还有这位大娘，事急从权，适才多有得罪，小人向您们请罪了。小小心意，成敬意，您们救了们家小小姐，请受小人礼。”

他跪拜去，等膝头落，就被郎小心扶住，“使得使得，行医救人乃小可本分，也幸得有这位大娘在此，才能、才能平安接生。”

平安？

榻上人还没醒。

她面苍白这么睡着，当真无碍吗？

福喜敢冲到里头，依稀瞧屏风上映着影子，担忧：“们家尚未苏醒，知……要紧要紧？这会儿要将她和小小姐送回家去，知能能行？”

稳婆抱着婴儿，沉着面容：“产妇最忌着风，这通间里外都冰碴子，连个炭盆也未有。你们夫人动了大红，上还这么多伤，真真知你们怎生照应。就个人儿也受住，遑论她个大肚子？”

她越说越气，转回头见赵晋立在榻前还望着陈柔，忍住：“得倒俊，竟个没心。你媳妇儿适才受了多大罪你瞧见了？要你赏钱，有这份心若待你媳妇儿点，人姑娘漂漂亮亮乎乎可人儿，到了你手里就变成这模样，将来你闺女要也受这么大罪，你想想你什么心。”

她说得有点重，郎夫妇都替她了把汗，哪有稳婆像个教导婆子似，竟开闭就指责人家错处。且这男人刚开说要弄死个什么人，瞧这架势，可般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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