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跟您摆这谱儿，这是演清高给谁看呐？”

赵晋哼了声，“我是个商人，士农工商，在这些人眼里，就跟楼子里卖笑姑娘贱没两样。使了银子过够得上茶房坐坐。”

他说完，自己先笑了来。扯过布巾自己抹了抹发顶，丢开在旁，“都是些狗眼看人低东西。你适才说，陈柔哥子跟谁合伙儿？若我没记错，她原先乡里有个相好？”

福喜未料到赵晋忽然关心这个，忙打起神应对，“是，是位。倒也算外人，是陈姑娘嫂子娘家哥哥，两家有亲，合伙儿做买卖也便利。陈姑娘安守在院儿，回都没门儿。”意思是，陈姑娘并没跟汉子见面私会。

赵晋再理会，转身朝室去了。

福喜松了气，这些小事，官人本是在意。官人有逆鳞，跟了他女人若是有心，向讨得好去。

——

京城双燕胡同，镇远侯府邸。

赵晋在门前了车，福喜上前扣门。片刻，守门人探头来，见赵晋，忙堆了脸笑，——这位可是个大财主，来这几日，没少给他们这些底人派钱，“赵大爷，您来啦？真巧，儿侯爷又没在，您看，是老样子，门稍等等，还是……”

赵晋挥手，福喜把只雕金鸟笼提过来，赵晋嗓音和润，“儿心意，送给侯爷，权当这几日喝了这些茶回礼。明儿起，赵某便来扰了，烦请老丈回禀侯爷声。”

守门人接过鸟笼，见赵晋提步就走，他追了两步，在后嚷道：“等会儿、等会儿啊赵大爷，待会儿侯爷就回啦，您看看，您这么多天儿都候了，怎么就差这儿工夫了呢？”

赵晋并回头，从容蹬车，马车飞快驶离巷子。老者提着鸟笼小跑院儿，穿堂廊，个“没在家”镇远侯正在逗弄只翠绿鹦鹉，老者哭丧着脸道：“侯爷，姓赵恼了，送了这鸟笼来，话没说就走。您看这事？”

镇远侯怔了怔，冷笑声：“这人，看来在浙州住久了，连规矩都忘了。你必急，他手里把柄可都在本侯手里头攥着呢。去打听打听他这几日行踪，查明他又搭上了谁船，本侯要亲眼瞧瞧，这些年他翅膀到底成什么样儿了。”

赵晋离开镇远侯府，径直来到金乌巷。

巷尾间起眼院落门前，来个聋哑婆婆，带着赵晋路穿过院。赵晋信手推开扇门，踏上砖上铺雪白羊毛毯。

毯上滚着几个十七八岁少年，都穿着太整齐纱衣，上首两个坦怀坐着，拥簇着个丰满女人。

朝天髻金步摇，钿红鹅黄相映衬，张白皙芙蓉面，甚是貌，女人眉眼多娇，竟瞧年岁。

“哎呀，这是我们赵文藻先生吗？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？”

女人推开两个陪侍倌人，朝赵晋招了招手。屋里众年轻男子都退了去。

赵晋笑道：“无法，镇远侯府门儿好走，来请郡主替我拿个主意。”

女人吃吃低笑，染着大红蔻丹指尖搭上他袖子，“文藻这是想要琵琶别抱？”

赵晋起酒壶，端着她令她启唇，将酒滴滴倒入张樱桃小，“郡主说是。事都过这么些年了，镇远侯还拿当初我跟卢家事儿做要挟呢，被逼着低头滋味可好受。郡主是知道我，我这人，向吃软吃。当初答应镇远侯，我都做了，卢家是我抄，卢青阳是我养废，绝了后患又前后了几十万贯，买几个废人命罢了，也值得提了这么多年？这回我还真就伺候了。”

女人两颊酡红，歪在榻上笑道：“你新瞧上了谁？我先听听看，若能替你搭上道儿，你怎么谢我？”

赵晋笑着在她身边坐了，端起酒送到她手里，“郡主说呢，只要是叫我以身相许，什么能答应？”

第26章

眼底光沉来，他压低了声线，“瞒郡主，我手上已有个开道之人，只是要步合作，非您面可。您觉得，睿三爷如何？”

女人收了笑，神顿住，“赵晋，你胃可真小啊。可是个能通天人！”

赵晋收回手，着痕迹在衣料上抹了抹掌心，“要是什么上得台面人，哪敢麻烦郡主您呢？”

——

午后雨得大，自打赵晋离开，这是柔儿第回 门。

店里生意刚开始做，她娘就在后厨滑了跤，摔得很重，小骨都断了，本来家里准备告诉她，还是来取菜小厮跟发财说漏了嘴。柔儿当即就命备车，带着金凤发财道往槐安镇去。

来瞧母亲伤势，顺便也看了自家开这店，这时候没什么来客，檐倒聚着六个避雨行人，林氏热免费送了热茶给他们喝。

柔儿重新请了郎中给母亲瞧伤。前段时间她从戏园子楼来，脚肿了个来月，至偶尔还发酸。母亲年纪大了，早年做农活又坏了身子骨，郎中说只怕好太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