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无耻。

卢氏冷声，本不理会，吩咐掌柜说：“待会儿把样册送回宅去，我要细瞧。”

掌柜为难瞥了眼赵晋，见他面如常靠在椅背上，并没什么表，掌柜着头走过去，“陈姑娘，册您瞧完了吧，小人……”

柔儿捧着册，立时觉得十分烫手，她慌忙将册递过去，“对不住，我、我瞧好了，您给太太吧。”

掌柜接过册同时，赵晋开了。

“上头样式儿，各件儿，送到月牙胡同。”

掌柜抬手擦了把头上汗，“爷、爷？都？上头三十多样儿……”

赵晋冷：“怎么，外人给得，爷自己女人给不得？”

“外人”谁，适才卢家太太跟姑娘吗？掌柜堆了满脸，却不敢附和。赵晋不再言语，振了振袖，牵住柔儿就朝外走。

姨娘在后唤了句“官人”，见赵晋头也不回，颇失望住了。

转眼赵晋带着柔儿上戏楼，楼包间里已坐了不少人，间位置空着，留给赵晋坐。

崔寻芳打量着柔儿，“赵哥，不楼船位？怎么，您回心转意，又宠上了。”

赵晋了，“崔寻芳，吃着茶也堵不住你嘴？”

崔寻芳得更灿烂了，“赵哥，都带来瞧戏了，昨晚在块儿吧？嘿嘿，哥您别厚此薄彼啊，郭胜跟我，您得般疼吧？”

话什么意思，柔儿不明白，在场却都清楚，霎时好些人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，柔儿朝后缩了缩，把半边身遮在赵晋后头。

赵晋骂了句，崔寻芳挨着他坐。台上戏正唱热闹，崔寻芳凑过来，低声道：“昨儿哥拂了姜无极面，他从方会馆来时，脸都绿。我瞧事儿他不会善罢甘休，他舅不跟京里头些人有接触吗？会不会，在事上什么窟窿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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