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顶着黑鼻,冲容翡笑:“快画好了。”
容翡低头,只见那纸上画了个大圆圈,顶着个小圆圈,小圈上又有几个点,个歪歪扭扭的嘴,大圆上则有条黑线,两条朝,条朝上。
容翡看了半晌,勉强从那嘴上判断这是个什么东西,看明朗忙了半天,竟是在画。只是这成果实在惨不忍睹。
明朗亦有自知之明,不好意思道:“我画艺不,画不的好看来。”她本来还想题点字的,比如“几月几日荣国公府雪人小少年,磐哥哥赠”,却不大会写,只好作罢。她叹气,惋惜道:“早知日就没了,昨晚便应该再多看看的。真是可惜。”
明朗本是无心之言,听在容翡耳里,却仿佛有着其他的意味。看明朗面上,却并无责备之意,眼的惋惜倒是真意切。
明朗小心将那“画作”干,与雪人的残肢起收好。
容翡面无表,似随道:“若想要,再个便是。”
明朗却笑道:“不用啦。我心里已经记住了。”乍见雪人融掉后的失望与难过已经没有了,她不介意了。美好的东西总是难以留住,得到过片刻欢愉便已足够。何况,容翡还未痊愈,还是不要再这事为宜。
昨夜两人都结实睡了个好觉,明朗只觉神清气,神饱满,容翡气较之昨日更见好转,嘴唇逐渐有了血。他那病十分奇怪,未醒之时仿佛无药可医,眼见就要命归黄泉,然则旦醒来,却恢复迅速。
短短几日休整,无论质,气力,以及神都回来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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