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心，越发上了脸，轻锁着眉，更显心事重重，实则心里乐开了，管年节时闹闹事，左右他吩咐去之后就管了。来栖州做这个知州，事多又杂活，这小年，差没把肝累吐来。

当晚，清月，小夫妻二人坐在院饮酒剥螃蟹。楼淮祀贴，嘴上说：“你别脏手，我帮你剔肉。”手上半糊给卫繁剥了蟹壳的肉，再上姜醋汁，喂到卫繁手边。

卫繁捊袖子：“我也给楼哥哥剥。”又献媚，“楼哥哥尝尝姜醋汁，我亲手调的，费了些功夫呢。”

楼淮祀了筷子，确实鲜美咸酸，与蟹肉相得益彰，当嘴子翻飞，说了整箩筐的夸赞词。别的事物，他这般夸，卫繁觉得自己受之有愧，常常脸红已，吃的上头受了夸赞，卫繁兴得眉开眼，得意非凡。

绿萼等着：“能鲜美，足足废了几坛的醋酱酒。”

卫繁将筷子戳进蟹，挤管蟹肉放到楼淮祀的碟子里，：“说到醋，楼哥哥，栖州酿的醋比禹京的酸醇，唉，可惜姐姐回京时我忘了这事。”

楼淮祀：“明岁再送也样。”琢磨，“真个同？”

“真的同。”卫繁瞍了眼桌案，取过碟醋，“你尝尝。”

楼淮祀品了品：“似有什么果香味。”却品什么果。

卫繁吐了头，：“栖州些野果，我叫丫头采了来，本想酿个百果酒来，谁知酿坏了，酸了，尝味却，索性就改酿百果醋。”

楼淮祀：“妹妹，多酿，明岁上半年的场榷场，把醋也搁上去，分了小瓷瓶装，卖贵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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