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，他就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只开月球灯，然后用被子裹着自己，安静趴在窗上，像颗会说话的蘑菇。

国两年，他没有交新的朋友，每天是周都穿过校区来找他，就是个人走路，吃饭。他得愈发漂亮众，因爱说话而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，反而更引人想要认识他。程嘉余个也想认识，如果有人缠上来，他就吭声躲在周都身后，等着周都把人赶走。

无论友的，友的，都被程嘉余划到界线外，个也许来。程嘉余是讨厌任何人，只是认为自己无是处，别人的朋友会很浪费。他的力比平常人更有限，上完天的课，走过的路回家，顿晚饭，再洗澡，写作业，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，所有的力就彻底消耗干净了。

程嘉余望着夜空发呆。他捏着手机犹豫摸了摸，还是开屏幕，滑相册。

他开相册最底的第张照片，照片来，是个从上往的角度，有模糊，拍的是程砚坐在书桌前微微低头办公的样子。书桌的台灯也是黄，映得程砚英俊的侧脸清晰柔和。

他从旧手机的云相册里无数张有哥哥的照片里选这张，小心翼翼载到本，之后飞快退旧的手机账号，注册个新的账号用到现在。

他生怕违反了与妈妈的约定，怕自己再次犯错。他偷偷存这张照片，克制着去每天看，只是在很低落很孤单的时候，才悄悄拿来看眼。

程嘉余趴在窗台上，歪头看着手机里的哥哥，手指在哥哥的侧脸轻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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