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红，眼中已经开始盈起水光。

程砚终于开，声音低冷，“要说什么？”

“对起。”程嘉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还是委委屈屈小声道歉，“我错了哥哥，要对我气。”

“哪里错了。”

“该……反锁房门。”

“还有呢。”

程嘉余咬着嘴唇，憋眼泪憋得鼻酸涩通红，“还，还有……该在电话里对发脾气。”

“对。”

程嘉余又急又迷茫，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做错。他怕回答上来就会受罚，着急就忍住掉眼泪，再开时哭腔变重，“我知道……哥哥。”

眼泪掉来就再收拾住，程嘉余个人可怜坐在床上抱着被掉眼泪，想到他哥可能接来好天都冷眼对他，害怕得手脚都软了。偏偏程砚始终静静坐在床边，黑暗里看清他的脸，似乎始终都在看着程嘉余，无动于衷看着他哭。

直到程嘉余边鼻边小心挪过来牵住他的袖咕哝着哥哥，程砚才终于抬起手，轻轻碰了碰程嘉余脸上的泪痕。

“没有吃晚饭。”程砚没有给他掉眼泪的意思，只是碰到湿漉漉的水珠，就慢条斯理把手收回去，低声说，“可以对我发脾气。是我让吃饭，就要吃。”

程嘉余头，忍住小小声哭嗝。慌乱的绪稍微平息后，皮肤很快产大的空虚感。程嘉余急需程砚温暖的温给他确定和安全感，来消弭方才程砚带给他的短暂适。

“哥，我想抱抱。”程嘉余开，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轻飘稳定，带着哭过后呢哝般的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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