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放在角落里，脱风衣往卧室走，路过敞开的储物间时，经意看到些杂物，他大学时的旧衣服和旧书。他随手拿起黑西装，有点眼熟。

“屋里空间太小了，我刚帮打理过，找少用着的东西，准备明天捐了们。西服质量错，但过时了，现在肯定看上。”吕舒涵在客厅解释了两句。

冯灯找西装里的标签，终于想起这衣服的来源。这宋新元买的礼物，特意庆祝他考上千大的研究。这个礼物光宋新元两个月的活费，他当初自然肯收，后来为什么会收？

他忘记了。

他放衣服，瞧见旁边还有捆书，他在意走储物间，回屋的时候答应：“好，谢谢，妈。”

吕舒涵弄完手头的事，站起来找冯灯说话。她走路时无法保持平衡，晃晃的，右几乎靠着左的力量而移动。

她个瘸子。二十年前，场车祸夺走了冯灯父亲的命，而他母亲吕舒涵因右发粉碎性骨折，变成了残疾人。

吕舒涵站在冯灯门说：“早该买车买房娶老婆了，用顾忌我，我这条没有任何治愈的希望，我这辈子早就完蛋了。要为了把养大成人，我活着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
她原本的遭遇就凄惨，又在家看多了苦剧，变得越来越神经质，总喜欢把“死”挂在嘴边，以此来胁迫冯灯。她又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，本无法容忍自己上有缺陷。冯灯这点像极了她。

“什么时候见面？”冯灯听腻了她些话，心想着速战速决。他清明时就被吕舒涵安排了相亲，可他没有结婚的想法，于早早去了市里，结果吕舒涵的电话每天都打过来，催得他厌其烦，只好回来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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