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喜欢吃甜食,但他知有个人喜欢。
是裴浅。
之前他与裴浅经常在同间酒楼里用膳,元季年对他的味了如指掌。
整日是吃素,就是吃甜。
虽然他看惯裴浅,但也影响他给裴浅送点吃食。
东西怎么来说都能浪费。
反正东西也多。
元季年拿着几包甜点,干脆去每个帐里都散了点。
拿着剩的点,他去了裴浅帐里。
“写什么呢?”刚进去,元季年就看到裴浅坐在桌边,笔尖沾着墨,丝苟地在纸上写着字。
“将前几日的战况告诉给周皇。”裴浅还在继续写着,连头也没抬。
难得能正常的回次话。
用听着满是讥讽和猜忌的话,元季年心情也了点。
“给你的,太甜,想吃。”元季年两腿跨过椅子,在他对面坐,将包饯扔到了他面前。
“你怎么知吃甜?”裴浅的笔停了来,终于抬起头看他。
又怀疑他了。
元季年手握成拳,抵在额头上,叹了气,脸上是无奈的表情:“你这么紧张什么?每个人都分了些,又是只给你。”
裴浅唇角勾个恬淡的,他看了眼,又埋头继续写:“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
“父皇送的些饯果干。”
裴浅停笔,却没抬头,认真问:“是产自北疆的吗?”
“你怎么知?”元季年子倚在木椅里,懒洋洋地看着他。
裴浅重新提起笔:“周皇能送给太子的,自然是什么普通甜食,论珍贵,要数北疆,水份多,果干最甜,只是几年才有次,量稀而贵。”
元季年太懂这些,但也能知周皇送他的这些算是珍贵。
听着裴浅说了这么多话,元季年取了句:“说起甜食来倒是头头是。”
裴浅放了笔,将信纸铺平放在了边,等着墨水晾干的空隙,他拿起元季年扔过来的油纸包,拆了开来:“你别以为送了东西就能收买。”
裴浅取块饯,先是看了看:“没毒吧?”
“你爱吃吃。”元季年的眼神转到了裴浅手边的信上,“营里现细作的事要告诉父皇吗?”
裴浅子仰了仰,嘴里着甜的饯,享受地靠在椅背,拿着墨扇摇着。
“当然要说了,如实告诉皇上,日后他要追究,就算要怪也怪到头上,顶多让彻底清查藏在营里的细到底是谁。”
“想得倒周到。”元季年听着有趣,趁着裴浅此刻心情,他又问了很想问的问题,“过是太子殿,你就点也惊讶吗?”
“惊讶倒有点。”裴浅又取了个饯,仰头放嘴里,“幼时听过些逸闻,像还魂什么的,所以自在马场见到你后,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。指定,过段日子你就离开了。”
“离开?”元季年眼眸暗了暗,若有所思。
裴浅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情,只拿着纸袋摇了摇,闭着眼尽情吸着香气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感谢莫蚀殇于08-08 21:04:36投了营养十瓶~~啾咪!(??`)
感谢天生异人在08-08 19:37:47扔的地雷!
第16章 中毒
到了晚上,雨已经住了。
元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,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接近,但他等了片刻,又没有人进来。
反正也睡着,如去看看。
元季年随便穿了件外衣,便了床。
推开门,元季年却站在了原地动,像被人定住了。
倒是想动,而是有动作。
他脖子上正搭着剑,冷寒的银白剑尖正指着他的脖颈。
执剑的人眉压,颌埋了去,半张脸罩在阴影中,全都带着狠厉。
外面的夜风划过,吹起帐外裴浅的发丝,飘散着浅浅的花香。
外面的人走了进来,手上的剑还直压在元季年脖子上。
裴浅走步,他就后退步,直到后背触到了木墙。
“你发什么疯?”元季年低头,手指探上挨着脖颈的冰凉剑,试图拨开剑。
午会是还的吗?怎么这会就拿剑指着他。
“你是是宋的细作?”裴浅又压了剑,眼睛死死盯着他。
元季年瞳孔紧缩,额上渐渐渗了些薄汗。
这么快就被发现了。
但细细想,总觉得对。
他根本没有暴露什么,裴浅又怎么会把他和宋牵连在起。
会是在试探他吧。
元季年冷静来后,眼睛直直望着裴浅:“若是细作,为何要么多次杀你的机会,却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