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要跟尹小航打招呼意思，边说边移开眼，往前迈步。

万相宜无悲无喜，面色沉静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来看看你——看你晚饭吃什么。”说着去拉尹小航手里拖车。

万相宜阻拦不及，尹小航手松了劲儿, 马明喜提拖车。

“不让你每天都要吃鱼吗？怎么没有鱼。”他往拖车里看, 边看边碎碎念。

万相宜确实打算买鱼, 被邻居闲言碎语打断了。可她没有义务向此人解释。

她伸手扯过拖车：“上楼了。挺好，你也看到了, 回家跟你妈说，让她放心。”

马明嘴里小声嘟囔句，又转过脸来调整好表：“都这时候了, 能不能别置气。你妈不管你，妈想管你, 你嫌她事多，你想自己清静。也行！”马明加重语气，显然来了脾气。“人家把吃做好了, 大老远给你送来，你连收都不收。人也六十多岁了，万相宜，你尊老爱幼基本修养哪去了？”

眼看就吵起来，尹小航走也不，留也不。

万相宜把拖车撒了手：“有进行吗？马明。你才装了不到十秒。不来看吗？看吃没吃鱼，骂没修养，堵着门骂妇，你别人钱雇来？”

马明气得扯自己衬衫领，时想回击，又怕越吵越掰。

他奋力调整绪时，万相宜把拖车重新递给尹小航：“帮提。”转身进楼门。

个妇，个要负重，脚都不如马明。

马明追上楼梯，换了副嘴脸，好声好气揽过菜车：“谢谢，来拿——您邻居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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